她笑了笑。
揉了揉他的脑袋。
“寻寻现在真是个小暖男。”
话音刚落,一个男孩从转角处冲出来时,保温杯的水珠正沿着沈寒星手腕滑进袖口。
城城的衣服领口敞着,头发也是乱糟糟的,衣服还有些脏污,看见她手里牵着寻寻的瞬间,眼里腾起刺人的光:“你果然来接他!”
书包带子上挂着的变形金刚挂件随着动作哗啦作响,“为什么最近都不管我,为什么?”
沈寒星的指尖在寻寻掌心轻轻捏了捏,寻寻立刻懂事地退后半步,却仍用指尖勾着她的衣角。
“妈妈今天开了税务听证会——”
“你就是在找各种理由!”城城突然踢飞脚边的梧桐果,果实裂开的脆响惊飞了花架上的麻雀。
“爸爸说你现在眼里只有祁墨叔叔和这个小野种!”
寻寻的肩膀猛地缩了缩,沈寒星感觉到掌心被小手指轻轻抠了抠,是孩子紧张时的习惯性动作。
她握住寻寻的手,希望他不要因为这些话而伤心。
但寻寻突然松开沈寒星的手,从帆布书包里掏出块小熊饼干,“这个给你吧。”
“我知道你也不是想要跟妈妈发脾气,我注意到了,最近来接你的人频繁换。”
“但你总是让妈妈伤心,我们不可能带你回家的。”
“你这样做,只会让妈妈更伤心。”
城城的脸涨得通红,抓起饼干砸向花丛:“要你管!你们根本不是一家人!”
寻寻的睫毛剧烈颤动,却仍把完整的半块饼干放回沈寒星掌心,“你没看到妈妈眼底下都是黑色的吗?妈妈最近很辛苦,我很久都没看到她了。”
沈寒星心头酸酸的。
之前在医院见到傅景珩的时候,她其实就想到过孩子。
城城现在年纪还小。
三观可能还没完全建立。
若是离开傅景珩身边,也许能逐渐改好。
只是她最近的确是没精力照顾孩子。
而且之前城城的做法让阮素素伤了心。
她现在也没脸面去麻烦阮素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