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多远能到?”
范阳低声问了一句。
关银屏小声回道:“快了,就在前面不远了。”
此刻,范阳和关银屏谁都没有察觉到,身后有一双眼睛已经盯上了他们。
而这个人在未来数日之内,将会让范阳无比头疼,因为他的出现,完全的出乎了范阳的预料,成为范阳此行最大的一个变数!
而范阳制定的计划,也险些功亏一篑,全盘皆输!
……
“臣陆逊,拜见大王!”
秣陵,府衙内。
陆逊对着许久未见的主公孙权,满心愧疚的双膝跪拜,紧紧抱着的双拳,仿佛都在轻微颤抖。
陆逊紧低着头,以眼观鼻,以鼻观心,似乎只有这样,才能掩盖内心的惶恐和不安。
“伯言,快快请起!”
孙权一见陆逊,当即快步迎上来,双手搀扶陆逊起身。
可陆逊却表现的很执拗,并没有因为孙权的搀扶而起身。
“逊戴罪之人,怎敢劳大王如此?”
陆逊的声音似乎都有些哽咽,随即郑重说道:“陆逊无能,愧对大王的知遇之恩,还请大王罢免陆逊三军都督之职,从重惩罚,逊甘心受罚,无话可说。”
孙权闻言,神情一滞。
他当然知道陆逊兵败,失地陷城的消息,也知道了如今整个荆州,尽落刘备之手……
“哎……伯言说哪里话,快快起来吧。”
孙权只是长叹一声,表现的十分大度,似乎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。
实际上,真是如此吗?
昨晚在收到消息时,孙权被气得睡不着觉。
于是他当夜叫来了阚泽,狠狠地发了一通脾气。
阚泽也知道孙权心情不好,当时并没有多说什么。
等孙权发泄完,阚泽说道:“大王息怒,如今冬季将至,刘备大军一定不会乘胜进兵,犯我江东。况且曹魏也在攻打江陵,刘备必将回军救援。”
“表面上看,伯言失地陷城,丢了江夏,实则刘备未必会稳坐荆州。”
“伯言若是归来,必然满心惭愧,自觉无颜面对大王,大王若能以善言安抚,伯言岂能不死心塌地,为大王效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