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淑云:“呸!等你研究出来黄花菜都凉了。我都三十多岁了,身体又不好……”
“那你也不必光想着我呀。”
田淑云:“哼哼,开始我还真没想到你。小崽子太嫩了。后来你打我,我都恨死你了。可是在蔡香萍家和康淑君怄气,你把我拉出来。我就对你动心了。那天你送苞米面,我就想能不能有机会……”
“不能!你离婚再找一个男人去!”
田淑云:“你说的容易。我俩自小的夫妻,能忍心把他扔了?”
华子感慨道:“我妈要是像你这样稀罕儿子。我何必四岁就没妈呀。你就把我当儿子吧。”
“别扯犊子。我是你姐……”
他们没去什么瓦盆窑,那里不通火车。虽然有大队公社两级介绍信,可是县里供销总社库房里的冻的烂的,臭气熏天!他俩只能到铁路沿线几个村屯打听收购。
这里的村屯家家都有土豆窖,任何一个个生产队都有粉坊。
三十吨土豆,三天就收够了。接着就是在火车站等车皮。
华子是心急火燎,田淑云打发走了送货车却不再着忙了。安安稳稳住进了铁路招待所……
国咏梅接到华子的电话,连夜赶到蘑菇崴子,动员公社大队干部来沿途站岗,看着运土豆的大车。六十车,足足运了两天一宿。
华子和白凌云坐着最后一趟运土豆的大车回到生产队大院,就听院子里有叫骂声。
“你他妈凭啥不让我回家?你算啥干部?我他妈上大队告你去!”
“你偷土豆,就不能让你出去!没有队长,等大队书记回来!”康立梅的声音。
华子:“谁在院子里闹事儿?”
白凌云:“赵老妖的动静儿。院子里都是土豆儿,还没分下去,她怎么进来了。”
华子:“又是趁荒打劫的,狠揍!”
白凌云跳下马车走进院子:“康立梅,怎么回事?”
康立梅:“土豆没分,无关的人不准进大院。赵老妖不知啥时候混进来,还不准我搜身。我没让她离开……”
赵老妖:“白书记,白书记,我是来队里查工分儿的。谁知道大院儿不让进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