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部们几乎都把上班地点挪到了蘑菇崴子屯儿,社员们白天勉强支持着到地里春耕,晚上仨一群俩一伙儿地到队部听消息。
唯一有粮的华凌霄此时也不敢大意,他把黄灿灿的苞米粒子无偿捐献出来,给队里的畜力作饲料。
柳子富把苞米一瓢接一瓢地放进磨盘上的漏斗里,眼圈都红了:“上哪找这么好的社员去,一瓢苞米顶一两金子。”
刘诚:“用多少我都记上了,将来收了双倍还给人家!”
华子和梁老小儿逮了一只野兔,让女人们剁碎了,加点苞米粒,在队部大锅里煮了一锅汤。不管有没有肉,好歹把肚子吃圆了,准备套犁杖下地。
院子里来了一辆吉普车,国咏梅、陈长江、查公安从车上下来,让华子进屋。
华子坐到炕边上:“陈院长,现在来蘑菇崴子,连顿饭都招待不起。一锅苞米粒子粥,都让大伙儿喝光了。”
陈长江:“情况国书记都说了。我是苏局长委托来的,他电话里说县财政局李局长得了一种怪病。前一天还好好的,回家睡了一觉,第二天右腿不能动了。苏局长说华兴堂医术对这种疑难怪病……”
华凌霄冷笑道:“嘿嘿,这病要治不好,局长就当不成了是吧?”
“那还用说。要是能治好,那就……,那就看你的了。”陈长江看了看国咏梅和白凌云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,哈哈哈哈……,哈哈哈哈……”华子也不说话,就是像个孩子得了最心爱的玩具,满屋转着仰天大笑。
白凌云:“华子,你疯啦!”
“你才疯了呢!没听见那是财政局局长么?财神爷,不差钱儿!我算算啊,土豆、运费、来回盘缠店账,哥们儿得下顿馆子。六千块包治,你去给苏局长打电话,不干拉倒,哥们儿趁着肚子圆得把垄打完了。”
陈长江:“你要能治好还打什么电话呀。现在就走,治好了再说。”
华凌霄:“什么叫治好了再说呀,必须先拿钱我才能配药。兄弟我现在都穷疯了,全屯儿都挨饿呐。”
陈长江:“那就更得快呀。”
华凌霄:“带上柳青青、田淑云,公社大队介绍信咱就出发。”
国咏梅:“你的意思是治好了病,直接去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