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松下问童子,言师采药去;只在此山中,云深不知处。闲云野鹤,多么潇洒?林深时见鹿,溪午不闻钟。无人知所去,独倚两三松。幽静超然,多么自在?
秦忆娥哭了……
她没想到,半年的少教会对一个桀骜不驯的少年刺激这么大!
生活可不是诗词,不可想象!逃避到大山里去,他会怎么生活下去?他还得把祖传的医术传承下去发扬光大,他还得娶妻生子,过自己应有的生活……
华子轻轻抱住她:“师姑,大山深处没啥不好。宽城我实在待不下去。要是可以的话,我将来就在那里当个大夫,一样活得很好。”
秦忆娥:“大山旮旯,什么时候能回来?师父留下的这么大片家业,将来怎么办?”
华子:“我是下当大夫,随时都可以回来。又不是充军发配,谁敢动我的祖产?”
“我担心你的脾气……”
华子:“你放心。我在少教所当的是火头军,给大家做饭。学习的时候都是法纪教育。不占理的事儿今后坚决不干!”
秦忆娥叹了口气,起身给他收拾东西,给他准备钱物……
秦忆娥还是不放心华凌霄,她托人挑选几次才选定大山深处的德化县。宽城之外只有这个县她还有一个熟悉有靠得住的熟人。
倒霉地方不通火车,大客车晃晃悠悠四个来小时才来到一座青山环抱,建筑独特的小县城。华子从没见过城市四周会有这么高大的石头青砖筑造的城墙,东西南北还有四个高大的城门楼子。看上去比火车站大楼还威风!不过城门楼子下面没有城门,只有敞开的城门洞。
城门内外的人家并没有多大区别,城墙外破破烂烂,城门内挤挤巴巴。坑坑洼洼的街道上偶尔跑过一辆绿色尖头的老解放,多数都是大马车。
小城四周是高墙,高墙外面是群山,在这样的小城,真有与世隔绝的感觉。
华凌霄摸了摸衣兜里师姑写给本地卫生局长苏沛霖的信,一时不知该去哪里。
离开停车场没走几步,到边上站起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端着一个贴着彩色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