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转身看着阿芜，声音清冷不带感情。
“特别是你，阿芜姑娘。”
阿芜一愣，随即想到了虚谋算万载。
好不容易找到了她这个能和虚灵魂嵌合，能承受虚身上恐怖的怨气的身体，不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放手。
宋绫昭郑重的朝着玉殊行了一礼。
道：“前辈放心，我们马上离开。”
他们都知道，以他们现在的情况，别说帮忙，不拖后腿都是好的了。
锁链声越来越刺耳，甚至已经有不少的妖兽跃出了虚海，它们双眼放光的朝着外奔跑。
人类和妖的气息对这些妖兽有着致命的诱惑。
术法和各种法器，像箭雨般落下。
妖兽死了又重生，后面又接踵而至，领头的是那只巨大九头狐狸。
它突然跃到半空中，九个巨大的头颅朝着妖族这边呼啸。
狂风冲散妖族那边的云层。
瞬间，有不少的妖尊循本能退后，甚至在瑟瑟发抖。
十来个于归这样的大妖，才能挡住这只九头狐狸。
一瞬间，鲜血染红了这片天地的雪。
连天空中落下的雪，都成了猩红的颜色。
像是在下一场血雨，空气中也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。
一时间，无法分清楚，这雨到底是妖兽身上的，还是半空中的人或者妖的。
阿芜无法想象，虚海之中的景象她是见过的。
像九头狐狸这样的妖兽，还有无数。
若它们都挣脱了束缚，那这天下，真的就成了地狱了。
它的力量或许已经超越了他们眼前的玉殊。
离开时，栩析看着前方，他道：“玉前辈，我想留下来。”
“留下来也不是不行，小命搭在这里了，你姑姑可没地方哭，而且现在这种情形，留下来并不是明智的选择。”
玉殊冷声说道。
“栩析，只有你离开了，你姑姑才能安心。”
阿芜顺着栩析的目光看过去，一层层的桃花花瓣缠绕在于归的指尖，在化成利刃攻击妖兽。
栩析再次看了眼于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