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手中的丝线像是有感应一般,虚握紧手指,阿芜的身体痛苦地往前倾倒。
虚嗤笑道:“原来你这么在乎他们啊,我说呢,怎么半天也带不回身体。”
虚看着被柳枝束缚、被银蝶困住的骨女,看着她痛苦地不断挣扎,骨和血肉不断分离又愈合,笑着说道:
“原来是被困住了啊,我说呢。”
“哟,还有银蝶,这万年过去了,他是又卷土重来了么?”
虚的视线紧紧盯着那只蝴蝶:“万年前,我拼着重伤,好不容易将虚海撕出了一道口子。”
“放出了数万妖兽,本来以为能重获自由,可他却拦住了这些妖兽,还弄来这破铃铛镇压我。”
“不过他倒是寻了个法器来镇压虚海。”
“呵呵呵……谁知道呢,这铃铛能镇压虚海,又能压制我身上的禁制,说来也是个好东西。”
阿芜没有说话,她多少能猜到一些。
她感觉到自己的魂魄在被拉扯,似乎有人在呼唤她——是宋绫昭的声音,透过黑雾传来。
“来了,最好新仇旧恨一起算才是。小丫头,你看月亮就快要全部红了。”
虚看着那银蝶,突然脸色一变,气息变得恐怖。
本来虚海中时不时会传来妖兽的嚎叫声,这一瞬间统统安静下来,那只九头狐狸大气都不敢喘。
阿芜缓缓勾起唇角:“我说过了,你信不信,这月亮红不了的。”
“或许你被关得太久了,久得忘记了时间,久得参不透外面的变化。”
虚握紧五指,阿芜的魂魄瞬间缩成一团。
魂魄所受的疼痛,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形容,仿佛有无数薄如蝉翼的刀片,一点点隔断她的经脉,而这样的疼痛,都不及此刻的万分之一。
阿芜原以为,安右一死,他们的生活就能安定下来,谁知道会卷入虚海中的纷争。
“谁说我参不透的!”虚的神情突然变得扭曲,她忽然闪到阿芜身前,折扇缓缓抬起她的下巴。
“谁说我参不透的!”虚再次重复,眼尾带上怒气。
她一边说一边牵扯手中的丝线,看着阿芜的神情越来越扭曲,疼得五官都变了形状,才满意地松开手。
虚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