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玉默默点头,心中暗自思忖:这世间之事,竟如此难以捉摸。自己平日里对身边的人多有照顾,却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后果。再说这字也有些神奇,竟也能说出另一番意思。
冯紫英见宝玉陷入沉思,便接着说道:“宝兄弟,这就好比我家,平日里对下人也算宽厚,可难免也会有一些不知感恩的人。有一次,家中的一个小厮犯错,本应受到重罚,我念他平日还算勤恳,便从轻发落了。可他非但不感激,反而在背后抱怨我处罚不公。”
宝玉听了,不禁感叹道:“人心难测,紫英兄如此仁厚,却也遭人误解,实在是令人心寒。”冯紫英摆了摆手:“这也怨不得别人,只怪我当初没有看透人心。宝兄弟,你日后行事,也要多留个心眼。”
两人正说着,冯紫英忽然压低声音,神色神秘地说道:“宝兄弟,我近日还听闻一件奇事。这与那‘斗米恩,升米仇’竟也有些关联。”宝玉好奇心顿起,连忙问道:“是何事?紫英兄快些讲来。”
冯紫英环顾四周,见无人注意,便缓缓说道:“你可知道姑苏有个甄士隐?”宝玉点了点头:“略有所闻,听闻他是个大善人,家中颇为富足。”冯紫英微微颔首:“正是此人。近日,我听闻他用一斗酒,暗示自己将资助一个仇人。”
宝玉瞪大了眼睛,满脸惊讶:“资助仇人?这却是为何?紫英兄莫不是在说笑?”冯紫英神色严肃,摇了摇头:“我岂会拿这种事说笑。据说,这其中另有隐情。那甄士隐曾与一人结下仇怨,多年来,两人形同陌路。可如今,那仇人却陷入了困境,四处求助无门。甄士隐念及往日种种,竟动了恻隐之心。”
宝玉心中疑惑不解:“既是仇人,为何还要相助?这甄士隐也太过善良了吧。”冯紫英笑了笑:“宝兄弟,这便是甄士隐的高明之处。他此举,一来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,二来也是想化解这段恩怨。他深知,若一直与那人为敌,心中难免会有怨恨,倒不如借此机会,化干戈为玉帛。”
宝玉听了,若有所思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