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姐,你一定要帮帮我,帮帮我,怎么办,这事传出去我以后怎么见人啊!”
独孤曼陀哭得昏天黑地,鼻涕眼泪汹涌而下,此时她心里依旧只想着自己。
“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,独孤曼陀,看看你干的蠢事!”
独孤般若气得浑身发抖,又狠狠给独孤曼陀一巴掌,仿佛这一巴掌能把她所有的怒气发泄出来。
但打完之后,胸口似乎更堵。
宇文毓见状,赶忙劝道:“般若,你先消消气,我们快去把岳父扶进屋休息吧。”
独孤般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,帮忙扶着父亲,将狼狈不堪的曼陀丢在一边。
独孤信受不了打击,回屋晕了会儿,刚醒来便对上独孤般若关切的眼,摇头叹气。
独孤伽罗请了大夫来看父亲的病,对方开了方子,嘱咐不要再动怒,匆匆离开。
如果不是独孤信之前叮嘱,大夫很想说,独孤丞相的病情隐隐加重,很严重。
奈何丞相吩咐了,大夫不敢多嘴。
“阿姐,今天的事太突然了,二姐做的事,清河郡主估计不会瞒着。”
独孤伽罗轻拭眼角的泪珠,既担忧父亲的身体,又忧心家族的声誉。
独孤般若眉头紧蹙,想到了事态的严重性,轻声宽慰着妹妹,转头看向独孤信。
“爹,事已至此,覆水难收,曼陀的婚事必须当机立断地处理。”
“陇西郡公是不是还在府上?既然事出有因,他必须对曼陀负责到底,咱们应当尽快将曼陀嫁往陇西,以免横生枝节。”
独孤信心中虽懊恼不已,失望至极,但也明白,般若说的对。
曼陀的事要快刀斩乱麻地解决。
好在李昞之前表露过心思,他愿意以最高规格迎娶曼陀为正妻。
但事有意外,当独孤信吩咐管家请李昞过来谈事时,得到一个不好的消息。
陇西郡公李昞最是精明市侩,他得知清河郡主大闹丞相府,立即脚底抹油。
一刻钟前,李昞便带着儿子和仆从匆匆离开独孤府,留下了一封亲笔信信。
信中表示陇西临时有事,婚事暂且搁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