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瑨听了,沉思了一会,问徐慕兮要了凤令,给了别院管事,要他去宫里求太后,然后请杨太医过来。
他其实之前也想过派人去请杨太医的,但一来不合规矩,二来也不想传到皇帝耳边,给皇帝一种皇宫御医随他谢瑨使唤的感觉。
更何况杨太医正给徐阁老治疗中风,怕是分身乏术。
但此一时彼一时,他不想徐慕兮真的失去母亲。
因此,哪怕有所逾矩,还是不可为而为之。
徐慕兮向来知道其中厉害,立刻出声阻拦:“不可!流云!”
她当然知道宫中御医比民间大夫医术好。
可她才惹出祸事,不想又到宫中贵人面前冒头,更不想给谢瑨添麻烦。
“我明天去山里寻扶音。她会有办法的。”
其实,相比宫中御医。她还是更相信扶音一些。
谢瑨听她这么说,轻拍了下她的手背,看向裴宿:“既然你这么自责,那么,现在有件事交给你去做。”
裴宿听了,很积极:“什么事?”
他早想将功折罪了。
谢瑨也明白他的心情,便缓缓说:“你多带些人,去菩提山找一名叫扶音的女子。她医术应该很好,有望救徐姨娘的母亲。只是,菩提山危险万分,你要从中带人回来并不容易。”
他知道徐慕兮还是更想找到扶音来医治她的母亲。
裴宿一听有人能救徐母,很是激动,立刻一抱拳,郑重道:“不管多么艰难,我都会竭尽全力,将人完完整整带回来!”
“等下,流云,裴大人他——”
徐慕兮看向裴宿手臂处的伤,实在不想他带伤奔波乃至涉险。
谢瑨明白她的意思,朝她摇了下头,眼神传达着:这是裴宿想去做的事,如果不让他去做,他自己也会不安的。
裴宿也很坚决:“徐姨娘莫要挂心,我这小伤,无碍的。”
徐慕兮见此,一时不知说什么了。
谢瑨开始交代裴宿多带一些解毒的药以及带着刚刚的大夫同行。
徐慕兮则寻来纸笔,画了一副扶音的肖像。
谢瑨跟裴宿都以为扶音是个年轻女人,实则人家是十岁女童模样。
她怕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