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我可当不得你的请安。”
宋语贞站定在两人面前,面对徐慕兮的请安,并不领情。
她这么晚过来流云院,是才从徐府过来,本想接徐惠玉回来,可惜,没成功,回来途中还听说了今日朝堂之事。
虽然皇帝没有责罚儿子,但到底闹开了,成了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,主要是说他们依仗皇恩,肆意行事。
他们这样的人家,最怕这般言论。
心里着急的同时,对徐慕兮的那点好感也没了。
她觉得如果不是徐慕兮,也不会发生这一系列的事情。
她看向谢瑨,语气严肃又带着责备:“流云,你今日回来,怎么不去徐府将世子妃接来?”
两人虽闹不和,但夫妻床头吵床尾合,又没和离,自然该把人接回来。
谢瑨此时已经恢复成了平日的面无表情,然后,当着宋语贞的面,一把揽过徐慕兮的腰,冷声说:“接回来?徐阁老中风,她作为徐家最宠爱的嫡亲孙女自当侍疾,再说现在这种鱼死网破的情况,徐家还会让她回来吗?”
“你、你——”
宋语贞听到这话,指着谢瑨,愤怒道:“流云,你要气死我是不是?你但凡去了徐府,惠玉那孩子那么喜欢你,还会不跟你回来吗?今日你非去不可!”
谢瑨皱眉不解:“母亲,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?现在徐府跟倒台没差了,徐惠玉那个恶毒的女人,也该从我们谢府消失了!”
“不行!”
“流云,你愚蠢啊!”
宋语贞连声否定儿子的想法,并给出了解释:“正因为徐家势弱,你才不能不管徐惠玉,不然传出去,只当我们谢家势利眼,捧高踩低,趋炎附势,忘恩负义。”
说到底还是顾惜谢家的名声。
谢瑨给气笑了:“当初孙雪衣若不是顾惜什么名声,又岂会那么做?那般血淋淋的悲剧,母亲就没一点反思吗?”
宋语贞听了这话,只觉得谢瑨油盐不进,便将目光转向徐慕兮,不悦道:“徐姨娘,都到这时候了,你就看着世子爷发昏?不劝劝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