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语贞听到“妾”这个称呼,忍不住皱了眉,刚想发火,就见眼前人低垂眉眼,分外乖顺,头上只戴了一支海棠花,于满头青丝中,分外打眼。
她怔了怔,想到了儿子送自己的猫戏海棠花屏风,据说就是出自她之手。
可见她如二女儿所言,也是个有心之人。
“你那海棠花屏风,甚是精巧用心……罢了,你且坐吧。”
宋语贞想着二女儿的交代,还是给了好脸色。
徐慕兮见此,松了口气,但并没有坐下,而是恭顺立在一旁,低声说:“妾恭听夫人垂训。”
宋语贞:“……”
她倒也没有垂训的意思。
只是听说她在太子府落了水,到底是儿子唯一肯近身的女人,还是有些在意的。
“今日怎的在太子府落水了?”
宋语贞其实知道点内情,还是徐家两姐妹搞出来的,那徐惠珠也是个愚蠢的,众目睽睽推了徐慕兮落水,还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。
好好一个姑娘家被叶家那纨绔碰了身子,真是天作孽,犹可恕,自作孽,不可活。
徐慕兮不知宋语贞所想,规规矩矩道:“蒙夫人挂念,是妾不小心。”
她没有说出是徐惠珠推了她的实情。
其实,她心里清楚,便是她说了,也没人为她鸣不公。
宋语贞看她也没告状的意思,知道她受多了欺负,也觉得她可怜,便关怀一句:“可让大夫瞧了?”
徐慕兮有点意外她会问这个,懵了一下,老实道:“嗯,瞧了,是宫里的刘御医,说是不打紧,妾也感觉无碍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宋语贞点了头,见徐慕兮从进来后,态度一直恭顺谦卑,也没拿落水之事做文章,对她更满意了几分。
外孙的生辰宴,她和侯爷自然全程招待贵客去了,并没注意到府里几人的情况。
后面听人说起时,她正在后院逗小外孙开心呢,也没差人去问。
如今回到府里,自然是要问问的。
“莫要大意了。侯府的子嗣延续是重中之重,你啊,要争点气,记得自己的身份,早些为府里开枝散叶才是!”
这番话看似饱含重视与期待,实则更多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