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面色冷凝,眼里也射着寒光。
徐慕兮便乖巧地将手伸了出来,十指纤细白皙如娇嫩的葱白,很好看,但确实没受什么伤。
为免他怀疑她又装可怜骗他,她忙转开话头:“还好我提前给世子爷编好了剑穗,不然,可就耽搁住了。”
她说着,下了床,也不穿鞋,就走到窗户处,取下已经洗干净并晾晒干了的剑穗,然后满眼期待地递了过去:“世子爷戴上好不好?”
谢瑨没说话,低头看着她的脚,还好覆着罗袜,不然踩在地面上,必会受了寒气。
她太不会照顾自己了。
他这么想,就想把她提溜回床上躺着,可她姓徐,是徐惠玉的妹妹。
他不该这么在乎她。
他抬眸看着她恰似孙雪衣的脸,一颗心渐渐冷硬了:“够了!徐慕兮,你以为这种小伎俩便能讨得我的欢心?”
他冷眼讥笑,随后,一甩袖子,迈步往外走。
恰好于管事领着大夫进来。
他也没停下来,而是喊了一声裴宿,带他回了书房。
他在书房里砸了镇纸,压低声音对裴宿说:“我当时就该一剑杀了徐惠玉!”
裴宿捡起镇纸,拍了拍他的肩膀,小声安抚:“她还不能死,世子爷,再等等吧,你四年都等了。”
“姑娘近来忧思成疾,郁结于心,以致神魂不定……”
大夫为徐慕兮把脉,并指出她昏厥的原因。
徐慕兮想着离开的谢瑨,觉得他才是她的病因。
他太难讨好了。
尤其她顶着一张恰似孙雪衣的脸,还跟徐惠玉有血缘,哪怕谢瑨动了心,也不会轻易俯首称臣。
“我给姑娘开了几副药,姑娘平日也要放松心情,好生静养。”
大夫叮嘱过后,将药方给了于管事。
徐慕兮收回飘远的思绪,向大夫道了谢,看于管事收了药方,将大夫送了出去。
房间里安静下来。
她倚着枕头,有些无聊,想起谢瑨送的首饰,就下床去看,结果这一看,发现少了很多。
不用想,也知道是秋叶、冬霜拿了去。
她们竟然比云翠还要贪婪大胆。
一个个都当她是面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