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纾月停下脚步,盯着井口。不知为何,她隐隐约约感到一丝不安。
独孤行皱眉,压低声音问道:“怎么了?”
话音未落,井中突然传来呜呜咽咽的呻吟,低沉而断续,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井底痛苦挣扎。声音十分阴沉,还夹杂着湿冷雾气,听上去让人毛骨悚然。
白纾月退后半步,“井里……有东西。”
独孤行微微皱眉,刚要靠近查探,庭院另一侧的竹林里,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紧接着,是一段夹杂着愤怒的咒骂声:“该死,跑哪去了?”
独孤行心头一凛,迅速拉着白纾月,蹲到井边一丛靠墙的矮竹后,推她贴墙而立,掌心按住她肩头,示意她别出声。二人屏息凝神,气息收敛到极致,借着竹缝朝外窥去。
小道士的身影出现在走廊,灰布道袍袖口沾了血迹,脸上清秀不再,转而变成满脸阴鸷。他边走边骂:“废物!人要是跑了,拿你是问!”
南宫瑾紧随其后,没有了早上那时的英气风发,取而代之的是那白得像死人的脸色,以及冷汗直流的额头。
南宫瑾一边赔着笑,一边提着一个木桶,桶底穿了个小洞,洞里流出了几滴暗红的血液,血液落在木板上,让人触目惊心。
“道长放心吧,人跑不远!我……我在酒里下了药,那小子没多久就会脱力,跑不了!”
酒里下了药?独孤行顿时有些担心,手指不自觉地攥紧,虽然他一直在提防,但回想那盏青梅酒,酸甜入喉,毫无异味。他居然察觉不到下药了,幸好没让白纾月喝。
这时,陈天星的声音在脑海响起,嘲讽道:“现在才知道?小子,你还得练啊。”
白纾月贴近他耳边,气息微乱,小声道:“你没事吧?”她没喝酒,自然无碍,但独孤行喝了那盏酒,尽管他现在看上去安然无事,但她还是有些担忧。
独孤行摇了摇头,低声道:“没感觉异常。”他尝试在体内运气,经脉畅通无阻,体内并无异样,看来药效似乎未起作用。
陈天星突然冷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