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问独孤行为何不拿金光佛珠,因为少年认为,既然要参悟佛法,就无需要这种华丽的东西。
独孤行摩挲了两下,忽地从怀里掏出一支毛笔和一小块墨,蹲下身,在空净身旁的石面上刷刷写起来。笔锋虽然不华丽,但还算得上工整,几个大字赫然在目——“佛法无边亦有边,众生各渡不同舟”。
白纾月凑过来一看,眨巴着眼,“哟,写得还挺像回事。你这是干啥?给老和尚留纪念?”
独孤行没理她,他只不过想告诉秃头和尚。佛法虽是无边,但也有它无法归统的道理,就像人渡河一样,大家不一定坐的是同一条舟,但目的地是一样的。
最后,少年在和尚的头顶写下了几个字——“殊途同归!”
接着他收起笔墨,站起身,转头看向白纾月,平静道:“我得走了。你跟青纾在这儿好生休养,别再惹麻烦。”
白纾月一听,脸上的笑僵住了,“什么?你要走?你就这么扔下我俩不管了?”见少年不为所动,她又补了句:“你是我主人,怎么能说走就走!”
独孤行却摇摇头,“我从没想把你当仆人。契约是师父弄的,不是我的意思。你是白纾月,不是谁的附庸。你有你的路,我有我的麻烦。强留你,对谁都不好。”
白纾月愣住,指尖微微发颤。她张了张嘴,想反驳,可半个字都挤不出来。少年这话像一记重锤,砸在她心口,酸涩和暖意混在一起,让她鼻子一酸。
独孤行没再看她,转身往洞外走,步子不快,却没半点停留的意思。佛珠在他手里轻轻转动,发出细微的碰撞声。他背影孤单,衣摆被洞口的瀑布水打湿,贴在身上,显得有些单薄。
白纾月回过神,眼见他越走越远,急得一把背起青纾,跌跌撞撞追上去,“独小子!你给我站住!你不能这么没良心!我身上还有你的契约!你不能就这样跑了!”
独孤行停下脚,却没回头,“别跟着我。契约的事,我会想办法解。你要是再缠着我,别怪我翻脸。”
白纾月气得直跺脚,咬牙切齿,“好啊,姓独的,你装什么正人君子?假正经!假惺惺!你不就是要甩开我吗?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干啥!”
独孤行终于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