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十一心里比谁都难过,可是,她也知道,战南夜给朝景倾注了很多的照顾和感情,朝景的话,无异于挖他的心。
她冷着脸:“朝景,你要放肆,也不是这么放肆,我知道你难过痛苦,可是,你刚才的话是人话吗?你这是在诅咒战先生吗?而且,什么叫战先生不能体会你的切身之痛,你忘了棉花当初的情况了吗?棉花一开始的情况有多严重,你不是不知道,甚至不敢去室外,去粉尘大的地方,他就像是被养在瓷瓶里的小孩子,小恋和战先生那时候难道就不痛苦吗?可是,他们虽然难过,却没有恶意中伤过任何人,他们只是一日复一日的想办法让棉花康复,你别忘了,哮喘当时也是无法治愈的,可是棉花现在好了,战先生只是想安慰激励我们,你怎么能对他说那样的话,啊!”
朝景见战十一生气了,一时间说了这么多话,他脑子有些懵。
其实,他刚才听到战安恪确诊的时候,整个人脑子都嗡嗡嗡的响,他甚至整个人被情绪控制了,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。
这会被战十一骂了一番,他终于冷静下来了。
他红着眼睛看着战南夜,突然一把抓住战南夜的胳膊,脸抵在他的肩膀上,发出痛苦的呜叫声:“哥……我该怎么办呀?我刚才不是故意的,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,我整个人被情绪控制,口不择言,我真的没办法了呀!我可以给孩子治病,可是,希望真的好渺茫呀,小恪才那么小,他以后就要承受每一天的肌肉萎缩,我怎么面对呀!”
战南夜感觉自己肩头都湿了,他无奈的叹了口气,拍了拍朝景的后背。
其实,刚才朝景发疯的时候,他是生气的,但是,他也能理解,朝景不是针对他,无论是谁,朝景可能都会说那些混账话,朝景骨子里就有这股疯劲儿,战南夜也不是没见过。更何况,这种事情,的确实在太难以让人接受了。
可是,就算是这样,不能接受,还是得接受。
战南夜沉声:“我是你哥,所以,我包容了你说的那些混账话,但是,我得告诉你,难过归难过,现在,你依旧得振作起来,帮孩子看病,还有,我已经打算好离开申城,让赵炎来接手我的工作,你想给孩子在兰城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