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,他看向李培元,撇撇嘴。
“你作为兽医站站长,难道不知道不管人还是动物,处在极度应激状态时,身体都会分泌大量应激激素吗?”
“而这种激素,能顽强抵抗镇静剂!”
“大部分镇静剂所产生的镇静效果,其实都不是安抚和化解作用,只是压制,这一压制,应激激素反而会变得更厉害。”
“我说得这么明白了,要是你还不懂,我只能把你当小朋友看,也懒得再多说。”
李培元本来还气势汹汹,满脸不服,但听了崔牛这番话,一下子变得尴尬透顶,脸红脖子粗。
偏偏齐治国还看着他。
“李站长,崔副队长说得对不对?是不是这个道理?”
李培元更尴尬了,脚趾头都能在地面抠出三四间大平房来。
他不得不说:“这……这崔副队长说的,好像有点道理,是我疏忽了。”
“妈蛋!”
齐治国嚷道:“亏我那么相信你,害得自个儿差点被马踩死,你……你这个李站长真是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!”
他又一扭头,诚恳道歉。
“崔副队长,不好意思,我……我就是看你年纪轻轻,又是个猎人,觉得你不懂,所以刚才冒犯了,求你原谅我,我向你赔不是了。”
他双手合十,不断拜着,不愧是一个能虚心接受教训的供销社主任。
崔牛把手一摆。
“知错能改,还是个好主任,你别再这么拜我了,再这么拜下去,我感觉都要成仙了。”
齐治国嘿嘿一笑,赶紧收手,又紧张地问:“可是崔副队长,你有啥办法能治好我这些马?”
话音一落,那边的洪志全就嚷了起来。
“崔副队长!崔副队长!你要的药草来了,现在咋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