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奚扬才叹口气:“大家怎么看?”
荣黑‘呵’了一声:“危言耸听,无非为他曲召弱找借口罢了。”
屈临攒眉:“天罚之事又如何说?”
戢玉竹无奈:“确实,曲召再弱,至少也有二三十万大军,这么短时间就被打的跟我们求援,可见对方不简单。”
荣黑不解:“将军的意思是跟曲召合作?”
戢玉竹摇头:“不,如果瑾阳军能保证曲召不往我们崇州退,并保证不攻打我崇州,那他们如何战,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?”
尽管郃信一直强调瑾阳军的强大,他们如今也确实重视起瑾阳军的实力。
但他并不认为瑾阳军强大到能和蛟军有一战之力。
他戢军正好坐山观虎斗。
时间一晃两天过去,周冷带着人晃悠悠从范县出来,准备前往梁城再跟蛟军谈谈。
曲召人来了以后,戢军态度果然有所改变,谈判也就顺利了很多。
虽未完全谈妥,但目的已达到。
晏珂拉开帷子看向外面,明明是官道,路边甚至路中都长满了杂草。
除了他们,官道上再无一人活动,破败又荒凉。
她心里一阵难受,又油然生起一股战意。
她不知这次谈判能对主公攻取丰州剩下两郡有多大的作用,但她确切感受到,她终于能为这个残败的国家,为疾苦的百姓出一份力。
姜瑾在柳乡郡转了一圈,确定没什么问题,就匆匆回了戈凤。
刚到戈凤县衙,就听到汇报,曲召使者到了。
说起来这人还是老熟人,正是当初被‘劈叉’了的使者。
他自从进入戈凤城后整个人都沉默了,戈凤被瑾阳军夺取后不到两年,如今却完全大变样。
即使他见过最繁华的城池也无法和戈凤比,根本不能比。
这里还有很多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新奇东西,看的他眼神复杂,有贪婪,有羡慕,还有一丝恐惧。
他无法想象,瑾阳军到底有何能力,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就把城池发展到如此繁华的地步?
他曲召拿什么跟瑾阳军比?
再次见到姜瑾,他的态度恭敬了不少:“见过瑾阳公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