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对她说,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,有爸在,就绝对会让你读的起书的。好多赚钱的路子我都试过了,但是太慢了,我真的好没用,连闺女的钱都凑不够。”陈叔义自我嘲笑道。
祥子听着心里复杂,突然间他也不怪陈叔了,毕竟陈叔他也不容易。
“陈叔,你别这么想,你能在半年里凑够三千块已经很厉害了。”祥子安慰道。
一位普通的农村人一个月工资差不多就两三百,甚至是更低,一年下来也就两三千块,但陈叔义能在半年内就凑够三千块,可见他在这半年里是有多么的拼命。
陈叔义苦笑的摇了摇头,“可是祥子啊,这三千块还远远不够,我闺女一年的大学费用是五千块,这又是一笔不小的花销,何况在大城市里,什么都要钱,我闺女的住宿、衣食,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要钱,这又是一笔不小的花销,前前后后加起来,光是读这个大学,一年就差不多要七千来块。我闺女在城里还找了一份兼职,一个月也可以多个几百块,但她也就是在课后去做兼职,再多也赚不到了,我知道她已经很努力的帮我这个做父亲的减轻压力了,是我对不起她,明明旁人上大学就可以轻轻松松的,偏偏就她上大学就要每日每夜的去做兼职打工养活她自己。我常常责怪自己,是自己没用,给不了她很好的生活,但你知道我闺女怎么说吗?她说她不怪我,说我给了她生命,说我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,说我已经给她够多了。我听到这番话时,我整个人都崩溃了,明明我没有她说的那么好,明明我一点用都没有,在她需要时,却拿不出一点钱,我真的很恨我自己,恨自己这么没用。”
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