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贤海说这话时,很是委屈,他舅母一见到他回家,就跟黏上了似的,非得让他给她儿子安排工作。
听听,那话说得,真是理直气壮,好像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。
此刻,黄贤海和老婆正乐呵呵地回忆着他舅母当时说的话和语气。
他学着舅母的样子,捏着嗓子怪声怪气的说:“大海呀,你可是大学生,你要是用心给你表弟找个工作,那还不是小菜一碟?”
“别以为自己飞黄腾达了,就不需要我们这些亲戚。不管怎么说,你的根在这儿,祖坟也在这儿呢,以后你还得指望我们的!”
说到这儿,黄贤海的舅母越发得意起来,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太对了。
接着,她又苦口婆心地对黄贤海说:“大海呀,你现在还年轻,所以不明白亲戚之间互相帮忙的好处,多个人就多个帮手,谁家都有困难的时候……”
巴拉巴拉,黄贤海舅母从进门就没停过嘴。
黄贤海也没坐着听她叽叽喳喳,一声不吭声的,只顾埋头干自己手头的活。
心里却想着,他需要亲戚帮忙的时候,没感觉到有亲戚的好处;现在不需要亲戚了,更没必要去体会有亲戚的好处了。
现在这些亲戚,没让他得到什么帮助不说,反倒让他感受到了有亲戚的坏处。
黄贤海的舅母可没察觉到外甥的心理变化,还在不停地唠叨她的大道理。
“等你再长大一些,懂点人情世故了就知道,猫有猫道,鼠有鼠道,我们虽然没什么大能耐,但也有自己的生活智慧……”
最后的最后,她说得累了,还想留下来蹭饭,理直气壮的让黄贤海去买只鸡来招待她这个长辈。
黄贤海没好气地瞅了舅母一眼,然后毫不客气地把她赶走了。
讲完他舅母的事,黄贤海又和老婆叨叨起他大伯。
文蝉依偎在老公怀里,听得那叫一个入神。
文蝉以前的日子虽然过得辛苦,但她没什么亲戚,更没和其他的什么亲戚有过来往。
和前夫有关的亲戚就他父母,但前婆婆一家只是对文蝉前夫冷漠,和无视,做缺德事都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。
更不晓得,除了她前婆婆那家人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