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章思远,我妈是这栋楼的。”
姜远寒心中冷笑,章家果然来得快。
她正要开口,就听见“吱呀”一声,章思远的母亲章姐披着外套从楼上下来,一边走一边嚷:“怎么回事?谁又欺负我家娃?”
“你家孩子踹我家的新车。”姜远寒直截了当地道,“要不是我叔看见,他早跑了。”
章姐一听脸都拉了:“孩子闹着玩罢了,男孩子调皮点,你一个大人至于吗?”
“调皮?”姜远寒冷笑,“他要是把你家阳台玻璃砸了,你也当‘调皮’?踹车是破坏财物,我要你赔。”
“哎呦,你还当真了?”章姐把手往围裙上一擦,“行,我赔,我赔不起吗?你这人咋这么斤斤计较?”
姜远寒没再争,直接道:“二八车原价一百一十八,我有发票,你现在赔不赔?”
章姐脸色一变,嘴里“嘶”了一声:“你这是讹人!就一块漆掉了,顶多赔你点补漆钱,敲诈也得有个数吧?”
姜远寒看着她:“你要不赔,我就带着你孩子去派出所说理。”
楼上不少邻居探出头来,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。
“谁家孩子啊,这么没规矩?”
“踹人家新车算啥闹着玩?要是这报到派出所去,看谁理亏!”
“哎哟,原来是章家的啊,这孩子都被宠坏了,总是惹事,这姜家姑娘,干得漂亮,我喜欢!”
章姐一张脸憋得通红,但碍于人多,也知道理亏,只得掏出钱,边给边骂骂咧咧:“你们这些市侩人,怪不得住筒子楼的,真难伺候!我不可能给你赔全价,最多给你一半!”
一半也有五十九块,不算亏。
姜远寒接过钱,冷笑:“我们住哪儿,是本事挣的,你不服也可以努力。”
章姐被气得原地跺脚。
偏偏这时,贺慧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,又慢悠悠地凑了上来,斜着眼瞄了一眼地上的车:“哟哟,这不是刚买的新车嘛,才一晚上就遭了罪,啧啧,怕是风水不好啊?”
“你来干嘛?”姜远寒没好气地问。
“我来给你送点米粉。”贺慧一边说一边故意把声音压得特别甜,“你不是想学人供食堂嘛,我这有门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