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经历过太多生死瞬间,眼前这个疯癫的莱莫恩掠夺者首领根本不足以让他们慌乱。
李诚的手指轻轻搭在腰间左轮手枪的扳机上,他能感觉到皮革枪套传来的熟悉触感。
亚瑟则微微调整了站姿,让靴底的马刺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——这是他们之间特有的暗号,表示随时可以行动。
\"赏金猎人、自由民、北方佬、偷走我们土地的政府,还有那些犯罪的军队\"掠夺者首领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,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在昏暗的油灯下闪烁着疯狂的光芒,\"他们都没能把我们置于死地!\"
李诚注意到这人握枪的手在剧烈颤抖,指甲缝里嵌着黑红色的血痂。
房间里弥漫着腐木、火药和未洗床单混合的恶臭,让他不自觉地皱了皱鼻子。
亚瑟则盯着对方太阳穴上那道狰狞的伤疤——那显然是被马刀留下的旧伤。
\"我们的战斗将会一直持续下去!\"首领突然提高音量,唾沫星子飞溅在他蓬乱的胡须上。
就在这一瞬间,他猛地抬起那把镀银的左轮手枪,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。
李诚和亚瑟依旧保持着令人窒息的镇定。
多年的亡命生涯让他们对死亡早已麻木。
\"砰!\"震耳欲聋的枪声在密闭的房间里炸开,震得墙上的蜘蛛网簌簌抖动。
子弹从右侧太阳穴贯入,在后脑勺炸开一个碗口大的血洞,碎骨和脑浆呈放射状喷溅在霉迹斑斑的墙纸上。
掠夺者首领像断了线的木偶般栽倒在床上,他那只完好的眼睛还圆睁着,似乎到死都不相信自己真的扣下了扳机。
鲜血如泉涌般浸透了羽毛枕头,顺着床沿滴落在地板上,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\"滴答\"声。
\"见鬼\"亚瑟低声咒骂,靴尖踢开滚落到脚边的空威士忌酒瓶。
玻璃瓶\"叮叮当当\"地滚到墙角,撞碎在一堆发霉的扑克牌上。
李诚盯着尸体脖子上晃荡的狼牙项链,突然咧嘴一笑:\"按照约定,这人可是自杀,不是你杀的,所以我杀的人比你多,我赢了。\"他故意拖长声调,\"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