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直浔:“我的人只是探不到朔州境内的消息,刮风下雨还是可以用眼睛看到的。”
那就是准确。
明舒道:“祭祀河神是从二十一日前开始的,差不多对上大雨停止的时间。”
傅直浔眉头微蹙:“照你所言,焦成贤让人在黄河里布的阵法,不但能清亡灵,还可止淫雨?”
明舒一时没有作声。她的脑子飞快地转着,尽可能回想她所知的风水阵法。
“星斗阵呢?星象的变化,可以改变天气。”傅直浔点了一下。
明舒也正好想到这里,喃喃道:“星斗阵借星象之力,改变天气,停止了大雨。而亡魂之力,开启星斗阵。逻辑上是通的……只是——”
她看向傅直浔,“我有几个疑问。”
“第一,知道星斗阵的人,除了我都死了。曲舟行也没有将阵法传授给他的六个徒弟。所以,谁还会布星斗阵?”
“第二,若要用亡魂之力开启星斗阵,就得开启阵心的祭祀,不仅需要礼器,而且亡魂之力也得足够强大。祭祀河神的力量,完全不够。”
“第三,假设没有上述两个问题,焦成贤的确是用童男童女的亡灵止了淫雨,黄河不会再发大水,朔州境内无恙,那么,如何解释你最开始的判断:焦成贤希望我们赶紧离开?”
问完这三个问题,屋子里忽然安静了下来,两人俱是陷入了沉思。
明舒十指交扣,以手撑额,整理着从她得知星斗阵开始的草蛇灰线。
傅直浔原本也在思索,不经意间却注意到了她的姿势。
她散着浓密的长发,头一低,整张小脸便埋进了乌鸦鸦的发里。
一贯坚韧的姿态,忽然显现出了几分迷惘。
他的心莫名软了一下。
明舒突然抬起头来:“傅直浔,我想到了!”
傅直浔被她猝不及防的明亮眸光闪得微微一怔,随即道:“你说。”
明舒神情有些激动:“北疆四十万亡魂!牵引阵!”
“星斗阵没有碎裂前,四十万亡魂被困北疆战场。那么,碎裂之后?他们去了哪里?”
“几十万亡魂加上积攒了二十多年的怨气,所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