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丰檀,还是割舍不下她,甚至不惜以她家人的命来威胁她。
那么傅直浔呢?
他什么都知道,却也什么都没说,更什么都没做。
也是,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?
好一会儿,明舒才抬起头,眸光已恢复往常的清亮冷静,亦消去了怒意。
“我们说第二件事,我要入钦天监,成为监正和东晟国师。”
傅直浔一贯清冷的眼中诧异不已,慵懒的姿态亦迅速消失:“哦?”
示意明舒继续往下说。
明舒:“刚入傅家时,我同你说过,我要在这里好好活下去。如今我更正一下,我要和我的家人,不受欺辱地在这里活下去。”
“一个后宅妇人,无法做到这些,所以我一定要站得足够高。”
“我能摆平傅家那些事,足以证明我的实力,我有资格同你谈条件。我所欠缺的,只是一些官场经验,而这些,你有。”
“傅直浔,你有你的目的,我可以成为你的幕僚、你的助力。”
“所以,我们合作,如何?”
傅直浔直直看着明舒,眼神幽暗如海。
许久,他才缓缓道:“你心气还挺高。”
明舒眉眼张扬:“我心气高,是因我有与之匹配的能力。三大玄门宗派之一的虞山派掌门,能心甘情愿做我徒弟,可见我的风水阴阳术,在这里乃是翘楚。”
“更何况我的修为还会继续精进,成为东晟第一风水师,指日可待。”
“傅直浔,如何?”
傅直浔见过明舒很多样子:
强装镇定,选他做夫婿求赐婚;
可怜兮兮,跪在傅家祠堂,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死掉;
无惧无怕,净化怨灵与尸气;
悲悯执着,找出亡魂执念,送他们归去;
英勇无畏,引天雷封印方尊,在熊熊灼烧的青焰之中,宛若神明……
可他却是第一次见如此自信骄厉近乎嚣张的明舒。
傅直浔唇角弯起,言简意赅:“成交。”
怀里的明窈睡熟了,明舒小心将孩子放回床上:“如果长姐他们不能离开这里,我想借你的人手照顾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