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没料到明窈瘦成了这副样子,衣服便不合适了,好在年嬷嬷带了针线,当即就动手改了起来。
明窈盯着崭新又暖和的衣服,眼睛亮晶晶的:“都是给我的吗?”
明舒用热水擦着她的脸和手脚,笑道:“嗯,都是窈窈的。”
心里却堵得厉害,冻疮都流血了,这得多疼啊!
从前糯叽叽的小团子,摔一下都得哭得让所有人都知道,如今却是连疼都不喊了。
方才赵伯给两个孩子把脉,摇头直说不好,体虚血亏,尤其是小丫头,有肺热症,不好好治得出事。
明舒瞧着孩子受了伤却依旧明媚的小脸,下定决心:必须跟傅直浔好好聊一聊了。
刚给孩子洗干净,换上新鞋新衣,傅天回来了。
他的身上背着狼狈的明斐。
“掉进猎户的陷阱,腿摔断了。”
傅天指了指赵伯,对一脸戒备的明斐解释,“他是大夫,你若不想残废,最好让他治一治。”
明斐的目光从赵伯身上,移到明舒脸上,神情愣愣的。
明舒赶紧换了干净的热水来,帮着赵伯处理明斐的伤势。
剪开裤腿,脚踝肿得跟馒头似的,小腿被尖锐的东西割破,皮肉都翻了出来。不过,傅天应该替她简单处理过伤口,血倒是止住了。
明舒还注意到,除了这两处伤,还有不少未痊愈的旧伤,露出的肌肤都是青紫的痕迹。
想来这些日子上山,受了很多伤。
“你满意了吗?”
冷冷的声音响起,明舒抬头,对上明斐发红的眼,“我们如今成这副样子,你满意了吗?”
“长姐病得快死了,明窈夜夜咳嗽,我也总有一天会摔死在山上,我们都没了,明澈迟早也得饿死。”
“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!明舒,都是你的任性,才让我们走到这一步!”
明斐怨恨地瞪着明舒,瘦得皮包骨的脸上因为咬牙切齿,面容有些扭曲。
明舒擦着她腿上的血,只淡淡说了一句:“你们不会死。”
“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!”明斐一把推开明舒的手。
棉布掉在了地上。
木樨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