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能在这里静静地陪着他等着。
温热的血不断从伤口渗出,逐渐将伤口外他的衣服都湿透了。
他们兄弟俩,一人坐着,一人蹲着,谁也没说话,谁也没动弹。
时间,一分一秒地过去,钟远的心,也在一寸寸地往下沉。
大概六七分钟后,救护人员终于到了。
钟远确定了门外的人的身份后,就赶紧开了门。那几人一下子涌了进来,将钟远直接挤到了墙边。
他站在那,静静地看着他们有条不紊地开始一边安排急救一边准备转移,垂在身侧的那只沾满了血渍的手,不住地颤抖着。
他看着很冷静,甚至连眼神都是毫无波澜,不见任何情绪的,只有那只手,出卖了他。
钟远跟着上了救护车。
医院离太仓酒店不远,这也是为什么这些人能来得这么快的原因。
车子一到医院,钟达就被医护人员飞奔着送进了抢救室。
钟远被拦在门外,如雕塑般站了许久,直到警察出现。
是酒店客人的报的警。
警察要求钟远跟他们回警局做调查,钟远不想走。钟达还在抢救,他若离开,万一有个什么情况,怎么办?
可,如果他拒绝配合,那警察就有可能会对他采取措施。
何况,这些警察也不是第一次见钟远了。
他们对钟远兄弟二人,也算是印象深刻。
当初那事,他们就觉得有些诡异,如今果然,这两人又碰上了事。这一回,他们已经想好了,必须得好好地审一审,问一问。
钟远必须得跟他们走,没有余地。
见状,钟远只好打了个电话给陈铭江,让他赶紧来医院守着,即便他自己没空,也得安排一个信得过的人过来。
陈铭江二话没问就应了下来,应完,才又问他具体怎么回事。
钟远大概解释了两句。
话还未说完,那两个警察又过来催促了。
钟远匆匆挂了电话,又跟他们央求了一会,好在这两警察倒也不是什么不近人情的人,允许了他等人过来接替他之后,再跟他们走。
陈铭江来得很快,他一到,钟远也没来得及跟他怎么说话,只急急忙忙地交代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