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在石梁地委树大根深的康乐,己方确实拿不出什么优势。
虽说江自流已经在石梁任职十年,有了一些基础和班底,但别个康乐就是石梁本地人,关系网远比江自流来得更加密集。
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罢了,未必没有与他掰掰腕子的机会;但是康乐在今年几乎完全继承了乐善遗留的政治势力,这就直接让他形成了一家独大的态势。
“专员,事虽如此,但是未必就没有继续操作下去的空间。”
党斌沉吟了一阵,率先开口劝谏道:“把事情闹大,捅到娄书记和慎行省长那里,我们未必毫无胜算。”
“首长南巡的东风已经吹遍华夏,全国上上下下已经昂扬着搞经济谋发展的思潮。年中的时候,中央已经发文,要重视用经济统计数据衡量干部的工作成绩。娄书记和慎行省长想必都明白这一点。”
党斌还是很想为自家领导做一些贡献的。他毕竟是受岳望北推荐,被江自流指名担任大秘的人物,肩负领导重托,食君之禄必然要分君之忧。
对面的江自流眼睑低垂,似乎有些神思不属:“再过两个月就要开十四次大会了。娄书记是中委,慎行省长是候补,都在琢磨着更进一步。此刻贸然挑起事端,恐怕事态还会朝着更加不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。”
陈东莱不禁点了点头。他对江自流的看法相当认可。
娄得道今年刚满65岁,如果运作得当的话,是很有机会更进一步的。事实上,他肯定也有这个心思。听汇川那边的消息说,娄得道最近频繁往来京师与汇川,显然是想有所动作。
这个时候用开江县的小事打搅他,说不定会起到反效果。陈慎行那边也是同理。
想到这里,陈东莱深吸一口气,字斟句酌地开口说道:“专员,关于柴机厂控股春城军区茶花汽车厂的方案,已经在前天就将其报送至行署办了。目前这个事情引发了极大的争议”
听到这话,江自流原本有些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的身体微微坐直了一些,他那深邃而锐利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了陈东莱身上。与此同时,坐在一旁的党斌也不禁竖起耳朵,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。
只听党斌喃喃自语道:“拿茶花厂当人质?这似乎还真是个相当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