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老死这事，何书圣忽然想起什么。
“掌柜的，您从凡间带来的那位道友因年事已高，外加灵根弱小修仙无力，在几年前已经仙去。”
叶不问笑脸瞬间停下，眼神瞟向吴娥。
凡间带来的道友，年事已高仙去，无疑是吴娥的外公欧阳战。
吴娥正在和姐妹聊天，余光看到叶不问的眼神，心中一咯噔。
“掌柜的莫要伤心，那位道友仙去之前没有受到太多痛苦。”
“他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，忽然感到身体疲惫，大限将至，躺在椅子上睡去了。死前没有遭受病痛折磨，是喜丧。”
“临走之前，他说：只恨没有早点追逐仙道，不过能在最后体验到这修仙之苦，死在仙人的地界，他没有多少遗憾。”
“我们把他遗体使用不朽尸棺葬在了灵脉大阵旁，如今还能保存死去之前的面貌。掌柜的，你要不要去见见？”
“见见吧。小娥，我们一起去见见。”
吴娥眼睛中蒙上水雾。
“是外公吗？”
“对。”
得到肯定的回答，吴娥眼睛瞬间落下眼泪。
吴云裳叹了一口气，“小娥，人难免接触生死离别，尤其是从凡人而出的修仙者比平常修仙者要面对更多的离别。节哀。”
“你老祖我修成金丹重回吴国之时，曾经的古人更是一个不剩，全部仙去。”
叶不问抱住吴娥轻声道：“开心一点，外公他是喜丧。应该要笑着送他走才对。”
吴娥眼泪依旧止不住流下。
许久之后她才嗯了一声，“相公，我们去见外公。”
从逐仙商城内的阵法维修通道进入地下，在尽头的一间房屋中摆放着一口棺材。
棺材前摆放有贡桌，贡桌上写有牌位，牌前有一落满香灰的香坛，看起来时常有人祭拜。
何书圣从储物袋中拿出一袋香递给叶不问。
叶不问抽下包装，手掌一拂，所有香被点燃。
他把香分发给众人，第一个上前插香，他想说些什么，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。
他不知道欧阳战死前的心情如何，究竟是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