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隐直到现在才发现。
重新回到病房的时候医生和护士的处理工作都已经告一段落,沈灼言也已经睡着,呼吸有些急促,眉心也微微蹙着,似乎有什么不好的梦境传入了他的意识中。
南隐在沈灼言的旁边坐下,接过了护士要为他清洗的工作:“我来吧。”
护士没说什么,将毛巾递交给了南隐,或许每个人都知道他们需要一个单独的空间来说说话,尽管沈灼言未必能够听到,但医护人员还是贴心的悄悄离开,只是在离开之前嘱咐她有任何情况都要随时按下呼叫铃。
南隐牵着沈灼言的手,小心翼翼的避开他的伤口去擦旁边的脏污,每一下都很小心很小心,生怕弄疼了他,南隐以为自己可以忍得住的,最坏的时候都已经过去,这大概是他们之间最后的一次磨难了。
可当一滴泪无意识的落在沈灼言手背上的时候,南隐才意识到她真的很疼很疼,疼到快要不能呼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