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一头被困的猛兽,整个床都被他带的响动,如果不是材质极好,说不定也已经弯曲变形也说不定。
为了观察病人,沈灼言所在的病房四周都是玻璃质地,南隐即便在外面也能够清楚的感知到他在遭遇什么,她看的清清楚楚,那躺着的好像不是沈灼言,是一个陌生人。
南隐想起了上一次在自己面前失去理智的沈灼言,她曾经以为不管什么时候自己想起来都会是害怕的,从来没想过原来有一天自己再看到这样的沈灼言会是心疼的。
她恨不得替沈灼言承受这些。
自己不管发生什么,沈灼言都会有很好的方式来拯救自己,可是沈灼言现在在经历这一切的一切,自己却好像什么也做不了,帮不到他。
沈灼言的嘶吼一声一声的传入南隐的耳朵,她抚摸着玻璃想要去碰触沈灼言,却摸到的始终是冰冷。
医生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沈灼言,近乎麻木的按照流程用药,南隐又一次觉得沈灼言好像在他们眼里根本不是人,而是一只小白鼠一般的。
虽然这是最好的方式,这也一定是最好的方式,沈家这样的地位,温容和沈嘉年这么疼爱沈灼言,一定是在漫长的经验之中总结出来对沈灼言最好的方式。
可南隐还是心疼。
“妈。”南隐看向温容:“我想进去,我可以进去吗?”
沈灼言被束缚着,医生也在忙碌,南隐进去其实帮不到什么忙,但温容还是同意她进去了,她纵然见了无数次沈灼言发病的模样,却也是母亲,她和南隐的感受是一样的,她没有麻木,她希望有比这更好的方式来让沈灼言好起来,只是一直都还没有被发现而已。
她也不想沈灼言像现在这样,被束缚,被麻木的对待的。
“好。”温容说:“你进去吧,虽然阿言不会希望你看到他现在这样。”
南隐没有再说什么,转身进入病房。
医生虽然都是第一次见到南隐,但对她却并不陌生,甚至自动的为她让开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