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隐回来之后两个人不管哪件事都已经谈过,但关于那天下午发生的意外,两个人也都是一笔带过,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,是谁也没有碰触的事情。
这还是第一次,两个人直指那天下午发生的一切,包括沈灼言做了什么,给南隐造成了怎样的影响和畏惧。
这当然很疼,但也是一件好事,有些脓疮一定要挑破了才会好的更快。
南隐没有打断沈灼言的道歉,在他说完之后的几秒后动作轻缓的在他的视线之下转了个身,看着他的眼睛:
“沈灼言,我不否认那个时候我很害怕,你也确实吓到我了,但现在我已经不怕了,我也知道你不可能再吓我,我受伤你比任何人都疼,你让我受伤,你这辈子可能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,你比我更疼,你也比我更害怕,不是吗?”
“这不是理由,南南。”沈灼言轻抚她的脸:“不能因为这一点就轻视你受伤这件事,疤痕是留在你身上的。”
“就算是一种标记好了。”南隐淡淡笑了笑:“我身上有你留下的记号,不是更能满足你的占有欲吗?你不喜欢吗?”
没有人不喜欢在爱人的身上留下只属于自己的标记,沈灼言也一定是喜欢的,只是他从来没想过用伤痛来做这件事,也不想把伤痛美化成一种合理的伤害。
这是不对的,他就应该记着南隐的疼,时时刻刻的记着,只有记得才能警醒自己。
“没有人比你更傻了。”沈灼言轻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