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凡猫着腰，轻手轻脚地朝着阴影处摸过去。
脚下枯枝断裂的“咔嚓”声在寂静的厂区内显得格外刺耳。
他屏住呼吸，心脏“咚咚”地跳动着，仿佛擂鼓一般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品味道，让他感到一阵恶心。
突然，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前方传来，像是有人踩在落叶上发出的“沙沙”声。
楚凡立刻停下了脚步，身体紧贴在一棵粗壮的树干后面，手中的枪握得更紧了。
他眯起眼睛，透过树叶间的缝隙，隐约看到一个身影在不远处晃动。
是毒贩！
楚凡心中一凛，正准备举枪瞄准，却发现那个身影停了下来。
他背对着楚凡，看不清面容，但从身材和穿着来看，确实是工厂内的工作人员。
难道是巡逻的守卫？
就在楚凡犹豫要不要开枪的时候，那个人突然转过身来。
借着昏暗的月光，楚凡看清了他的脸，赫然是吴毒贩头目身边的心腹——刘毒贩打手！
刘毒贩打手也看到了楚凡，但他并没有像楚凡预想的那样大喊大叫或者开枪射击。
相反，他举起双手，做了一个停止攻击的手势，然后指了指一个方向，示意楚凡跟他走。
楚凡愣住了。
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完全出乎他的意料。
刘毒贩打手是吴毒贩头目的心腹，按理说应该是他们的敌人，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？
难道……
他是警方安插在毒贩内部的卧底？
楚凡的心中充满了疑惑，但他并没有放松警惕。
他依然举着枪，枪口指着刘毒贩打手，眼神锐利地盯着他，低声道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刘毒贩打手没有说话，只是再次指了指那个方向，然后转身朝着那个方向走去。
他走得很慢，似乎在刻意等楚凡跟上。
楚凡犹豫了一下，最终还是决定跟上去。
他知道，如果这个人真的是卧底，那么他很可能会给自己提供重要的情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