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沈云舒向着严靖走去,上官韬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掌,低声说道:“云舒,够了,让皇兄把他押回京城吧……”
“你不是要为莫倾城复仇吗?这样不是很好吗?”沈云舒回头看着上官韬,脸上说不清是笑还是怒。
“够了……我不想你变成这样……”
“不,你错了,这才是最真实的我。”沈云舒平静地说道,挣开了上官韬的手,行至严靖面前,可双眸却不知凝视何处 ,“你还是不了解我,一点都不了解我。”
恍惚间上官韬似乎看到沈云舒的笑容变了,有些苦涩,有些不甘。
“说吧,你们还隐瞒了什么?玉伦之案定有内情吧?清懿手中玉龙令乃父皇御赐,她要杀你,无人能挡,你若是执意隐瞒,下场你应已明了吧?”上官韬心底虽有恨,可在与沈云舒衡量之间,他选择让沈云舒回归他所熟知的模样。
“下官……”额上冷汗涔涔,晕开血色滴落在地,严靖在战栗间已明了,在沈云舒那如鹰锐利,如蛇阴毒的目光下,自己已是死尸,只是不知以何种面貌呈现罢了。
“什么?”
“下官不知……不知殿下所言内幕为何……”坦言亦死,不言亦死,两相衡量之下,严靖还是选择了沉默。
“呵……”沈云舒一声冷笑,把严靖吓得三魂错位,却无任何举动,径直走出了铸剑炉,只是在铸剑炉外多下了一道命令,“先押起来,别让他找机会自尽了。”
沈云舒离去之后,铸剑炉中的气氛似乎才缓和了一些,连那刺鼻的焦臭味似乎也淡了许多。上官韬愤愤地看了严靖几眼,最终还是无奈追着沈云舒离去,剩下的事情,上官博会收拾的。
待上官博吩咐侍卫将严靖押下,他一脸严肃地走向刘之毓,再三踌躇后还是开口叹气道:“毓儿,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。”
“我知道你想谈什么,寻个安静的去处吧。”刘之毓似乎早已预料到上官博的举动,只是淡淡地应了下来。
一路上刘之毓只是静静地走着,恬静的脸色无波无澜,与上官博心浮气躁的模样甚是不同。
在林中绕了半日,除却鸟鸣外,唯有风过叶隙的响动。
沉默许久,刘之毓开口问道:“你这是要与我谈事,或是与我信步游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