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被劝退的一小部分人,要干比以前更苦更累,甚至还有害健康的活,到头来一个月勉强也就挣几百钱,就这,工厂还不一定能准时发钱。”
“而被劝退辞退的,那日子可就惨了,找不到新的工作,摆地摊、蹬三轮,零下二三十度的天气,还得做小买卖糊口,所以一些吃不了苦的就开始犯罪。”
“男的就去偷拐抢骗,而女的就去卖,她们丈夫不仅知情,甚至还早接晚送。既不会做生意也不敢捞偏门的,就只有靠每个月三百块的失业补助过日子。”
“他去年冬天回去了一趟,刚出火车站,就被人匕首顶后腰把包给抢了,后来发现竟然是熟人,一聊起来才知道实在是没挣钱的路子,所以才铤而走险。”
古金阳弹了弹烟灰,微微侧目看了一眼父亲。
“他跟我声情并茂,聊起那些下岗的工人,生活是多么的艰难困苦,真的很感人。”
“说到有下岗职工接受不了,除夕夜包了毒饺子,一家老小都死了,他甚至泪眼婆娑。”
“他还说他特别痛恨自己,没有足够的财力和能力,否则一定要让成百上千万的下岗工人,都过上不愁吃穿的安稳日子。”
古茂源冷哼一笑。
“可结果呢?”
“他在你面前装悲天悯人的好人,暗地里却大捞特捞、大赌特赌!”
“但凡他真有一点良心,捐它个几千万上亿,也能让跟他外公外婆同厂的下岗工人们,日子好过不少,可他哪儿舍得呀?”
“这些年里,几千万的下岗工人,还是靠官方兜底加民营企业吸纳,才缓解了巨大压力,等加入世贸经济腾飞,基本就不会就业难了!”
古金阳讪笑摇头。
猛吸一口烟后,抬手戳灭烟头。
“算了,不说他了,越聊越远!”
“反正我以后跟他距离保持远一点。”
“我今天回来找你,是想知道你跟葛老他们商量的对策。”
古茂源顺口便笑问道:“那你觉得咱们的对策如何?”
古金阳有些鄙夷的说道:“老实说,真不咋样!”
“你们以前是过于保守,如今眼瞅着竞争不过,就又变得过于激进。”
“比如在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