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富贵看了看手表,已经凌晨三点多了,他披着外套,趿拉着鞋打开门,敲门的是石胜利。
见到李富贵开门,石胜利就急切地开口说道:“李处长,又发生了新案子了!”李富贵闻言一愣,脑海中的困意顿时消散一空,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没有被吵醒的王大宝,把鞋穿上后转身关上了房门,穿上外套就和石胜利向着招待所外走去。
冰城的夜黑得深沉,冷风跟发了疯似的横冲直撞,往人骨头缝里猛灌。石胜利跨在三轮摩托车上,一脚踹响发动机,“突突突”的声音瞬间打破寂静。李富贵麻溜地跳上车斗,石胜利一拧油门,摩托车如离弦之箭,朝着远处飞驰而去。路边的路灯一闪而过,昏黄的灯光根本驱散不了这浓稠的黑暗。
眨眼间就到了铁路桥下,现场已经围了一圈已经先他们一步到来的公安,一道道手电筒的光来回晃悠,把气氛衬得格外紧张。桥洞顶上垂着的冰棱,在手电筒光的映照下,透着股子冰冷的寒意。
刘彦龙和周舒桐已经在现场指挥着勘查工作。刘彦龙看到李富贵赶来,带着几分歉意迎上去,开口说道:“李处长,实在对不住,大半夜把你折腾过来。这凶手太猖獗了,刚有了点调查方向,他就又犯案了。”
周舒桐裹紧身上那件被冷风吹得硬邦邦的棉警服,抱着牛皮本急匆匆跑过来,脸上写满了疲惫和焦虑:“死者叫郑老三,在铁路澡堂当锅炉工,凌晨三点半左右被巡道工发现的。跟之前那几起案子一模一样,右肾没了。”边说边翻开笔记本,递到了李富贵的眼前。
周舒桐说着,她的脸上不见丝毫恐惧,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愤怒,咬着牙说:“李处长,咱们必须得加快速度了,眼睁睁看着又有人受害,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!”
李富贵接过日记本点了点头,随即扫了一眼,不料一旁传来一声惊呼,李富贵循声望去,发出惊呼的是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的一个青年男子,周舒桐看到李富贵疑惑的目光,开口介绍道:“这是我们局里的法医——沈飞。”
周舒桐口中的沈飞蹲在煤渣地上,戴着白线手套,小心翼翼地查看尸体。而之所以发出惊呼,只因为他看到了那暗红色、整齐得不像话的伤口时,同时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,低声嘟囔:“这刀工,太邪乎了,凶手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