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鸢怔了下,抬起眼眸看向苏远,触及苏远的视线,那一瞬间,好似她在苏远眼中成为了另一个人,子鸢眼眸又不自觉低垂下去,含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黯淡,“给你”
她偏过头去,同时递出半截被摩挲过无数遍而有些粗糙的红绳,留在红绳上的痕迹说明着,或许过去的每一年,红绳的主人都会在无人的时刻将其拿出,低头盯着红绳的同时摸索着,困惑地思索着,似有所感,却又捕捉不到那一闪即逝的感觉。
每一年每一年都是如此,每一年都会在一种迷惘无知中度过,想要追寻什么,却又捕捉不到,只知道心底存在那一丝抓也住不到的游光,下意识地跟随在其身后就这么过去这么多年。
但如今,这一丝抓不住的游光,其真面目似是要慢慢揭开,可摆在子鸢面前的,却是摆向了两极的转变。
这一丝她想要追寻的游光,其真面目将会是两种中的一种,而这两种真面目,所处在的是极端的两极。
要么她是,要么她不是。
在苏远的眼中,他看到的是红绳原来的模样,那被摩挲而卷边的红线,那只残存着半截的红绳,又变回了他亲手买下的完整鲜红红绳。
那完整的红绳上,本应系着个银铃铛,当风吹过的时候,铃铛会响起很低的声音,不怎么刺耳,声音小得和猫叫一样。
苏远将红绳还给了子鸢,同时掀起那偏过去的脸蛋脸上的轻纱,看到了那触目惊心的红色印记,从脖颈后蔓延而上的红色印记遍布大半张脸,甚至已经有越过轻纱掩盖的地方的趋势,要将那张俏丽的脸蛋完全占满。
这份触目惊心的红虽破坏了原本的那份俏丽,可却增添了一丝妖异的妖艳。
子鸢的身子轻颤,下意识想要躲开,可最终还是咬着唇边没有躲开,任由苏远掀起轻纱打量着那大片的红色印记。
“再等我一段时间,就快了”苏远的话语落在子鸢的耳边,让子鸢眼中的黯然再度多了数分。
这话遥远地好似不是在和眼前的自己所说,而是在对着另一个人虚无缥缈的存在叙说。
子鸢颤抖着后退了一步,躲开了苏远掀起轻纱的手,轻纱重新落下,遮住那妖艳与娇俏并存的绝美脸庞,子鸢低着头,颤抖着抱着垂下的手臂,身形看上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