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蓁——”
“笙笙！”她刚开口，被秦蓁蓁扑上来一个熊抱，撞得往后趔趄几步，皱着眉头笑。
“你回来就好，回来就好。”姜晚笙吩咐丫鬟拿柳枝沥水。
在她身上洒洒。
秦蓁蓁任她揪着，双臂高抬，前后都洒一圈，她低头道：“笙笙你好久没去看我啦。”
姜晚笙脸上微微一凝。
跟沈卿玦说两清之后，她自然不会再去用他的权势，从前十日休沐便看她一回，对比着的确少了。
“我好饿呀！我要吃刘婶做的盐焗鸡爪！还有酱香蹄筋……”
“好！都做！”秦尚书在门口，满目慈祥，转头便吩咐小厮。
秦家饭桌终于热闹起来，秦蓁蓁一个人，能活跃出十个人的架势，秦尚书放宽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，笑声欢畅。
刚得自由，秦蓁蓁就像野马，栓不住地往外跑。
从初一至十五，疯得厉害。
尤其是在后院发现了汗血宝马，当天骑出城，说要上战场，拦住了，半个月她总算感觉累了，才没那么闹腾。
元宵佳节，城中的宵禁晚一些，遍地焰火，一簇簇的流光，倾落，似花开不败。映照着各式各样的小摊。
“慢点。”华灯初上，姜晚笙张嘴呼出一口白雾，原是挨着秦蓁蓁，渐渐落在后面。
她的丫鬟翠儿，灵儿，也被冲开。
地上结着层薄冰，她走得慢，生怕摔，却抵不住身后不明状况的，步赶步，一撞，她身子朝前滑。
冰天雪地，这一磕，少说要摔个伤筋动骨。
她心脏捏紧，眼睛都闭上了，咬着牙，下一瞬，却觉得胳膊被人抓住，将她一扯，跌进个冰凉的怀抱里。
姜晚笙抬起脸，眼神一变，她挣开他就要走。
沈卿玦却不松手，抓住她胳膊，她闪了一下，面露惊慌。
立刻便忍无可忍了。
回头瞪他。
一道银白的冷光，在两人脸间闪过，冷飕飕的长剑掉了个头，用剑柄抵在沈卿玦胸口处。
“松开她！”秦蓁蓁的嗓音在姜晚笙身后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