摊贩们很快计算好,第一个来算账的是卖红蜡烛的两口子。
“掉地上一百二十根,其中只有十六根完好无损,其余的没断也磕碰损耗上了,不能再售。这其中有四成是喜鹊蜡烛……”
姜晚笙听完,点点头,“既然都摔了,便按一百二十根算。”
“喜鹊蜡烛20文,没有刻花的蜡烛15文,总计2040文,我们赔三成的价钱,612文。”
她计算完,叮嘱车夫拿钱,摊贩笑逐颜开,在冷风中摆一天也未必能都卖出去,他可是赚了。
当下要把蜡烛收拾一半给她装上,姜晚笙摇摇头,摊贩就更高兴了。
回去重新烧还能再铸蜡烛,相当于白赚这么多钱。
夫妻俩对着眼,笑得合不拢嘴,看看对面,想去要钱,但碍于那侍卫脸色冷肃,不敢上前,姜晚笙不作声地瞥过去一眼。
她细长的脖颈直起,暴露在冷风里,刻意提高嗓门,“他欠您1224文,尽管去要,将军府会给您撑腰的。”
夫妻俩人感激得连连道谢,也生出勇气,迈向对面。
对面那侍卫倒也没有废话,松开荷包给他俩算账,除了银锭子重些,找零麻烦,没再生出枝节。
姜晚笙默默松了一口气,她可以提高的嗓音,不止是为威慑对面那辆马车。
京中权贵遍地,但从车辆的奢华程度看,对面要比将军府富裕高好几个层次,不会被她吓到。
她主要是想挽回一下,车夫叫嚣时败坏的秦家形象。
对接下来两家摊贩赔钱也很大度,她监督着对面也照市价赔偿给摊主,才哆嗦着,打了冷颤上车,“回府。”
马车车帘轻轻荡起,绣着的“秦”字渐渐消失在薄雾中。
三家摊贩得了钱财,个个高兴得不得了,一辆马车走了,目光转向停留的这辆,只见一只骨相极好的手撩开帘子,露出了金相玉质,清冷俊美的一张脸。
当真是惊为天人,和那姑娘下马车时,如出一辙的惊艳。
临近年关,春节的气息越发浓厚。
秦府人少,虽冷清,但来往置办年货,秦尚书发赏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