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头看了眼车道,路面宽敞,摊贩占去一部分,再有两辆马车同行,就会拥挤。
她踩着马凳走下来,一个健壮的妇人快步抓住了她,“小姐穿得这般富贵,是哪个将军府的?可不能做那昧良心的事。”
另外两家摊贩四五个人也围上来,堵住路,问她要钱。
“我们会赔钱,大婶您稍等。”
对面的马车系着踏雪乌骓,车驾用金丝楠木,想也知身家富贵。车门绣着精美花纹,闭得紧,一丝风也不漏。
这是不打算出面的意思。
姜晚笙简单了解,便走去同侍卫交谈,侍卫着黑衣,简单整洁,看着不善言辞。
“这位小哥,根据盛朝律法规定,车辆上街一律靠右行走,若有冲撞,逆行者为过错方,你可同意?”
侍卫先是被雪肤红唇的美貌惊艳了一瞬,这下局促地耳朵靠后,没听到吩咐,心中叫苦。
他该同意还是该不同意?
“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。”姜晚笙一锤定音,而后又叫来自家车夫,“天冷路滑,且到了闹市,本该减速你却没有勒马,这是你的错。”
两个驾车的人,都被她不轻不重的嗓音说服,谁也没敢反驳。
姜晚笙这时候向后面向那三个小摊的六位摊主,“各位,你们将摊子摆得太靠路中,阻碍出行,这也是不合规制的。”
那几个摊贩,面色不虞,有的抓耳挠腮,有的振振有词。
“对面为主过错方,担六分责,我家车夫担三分,各位摊主担一分。现在大家核算一下,总共损毁了多少物品,我们按比例赔钱。”
人群中哗得一声乱起来,嚷嚷叫着,凭什么他们被毁坏了东西还要自己赔钱。
姜晚笙不理,叫车夫去搬了凳子来,摆在两辆马车之间,寒风凛冽,吹得衣裙泛冷,她不慌不忙坐下来,“如果诸位同意,就现在算算账,不同意我们就见官。”
这下嘈杂的声音弱了些,大过年的,开门做生意,闹上官司不是个好兆头。
况且他们的确占了正道,且是明知故犯。
卖红蜡烛的摊贩率先开口,拉着婆娘合计算账。
另外酿酒的小摊,卖鸡毛掸子,桃符木剑的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