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命令宫女赐茶,接着闲谈起来,先是问问各位功课。
很奇怪,要问功课,又不叫沈沁雪过来。
姜晚笙端着茶盏,眼皮一颤,只听皇后用金色指甲摸着鬓发,无意道:“中秋宴过去月余,马上又到年关了。”
跟中秋宴相关的一件事,在她这里是警钟。
姜晚笙放下茶盏,面色已经恢复了平常,被茶汤熏的湿润的睫毛和眼睛显得更加明媚艳丽。
皇后静观其变地打量所有人的反应。
中秋过后没几天,她便得知,宴席当晚太子没有出宫。
这不是一件小事。
选妃在即,他不着急也就算了,还把催促选妃的礼部尚书找借口惩治了一顿,表明了不想让人再上奏。
那么中秋宴,到底是谁,勾的太子夜宿宫中?
宁皇后花了一月的时间,将满宫上下全部的宫女都审问了一遍,倒是有几位怀孕的,是跟侍卫私通,这倒让她松口气。
秽乱后宫,一同处死就是。
不是太子的就好。
可是审遍了前朝后宫,愣是找不出是哪个宫女勾搭太子。
她正不知如何下手,却猛地想起,除了宫女,宫里不还有一批待字闺中的姑娘?
且个个都是精挑细选,才学,容貌,家世样样过关。
她倒要看看,是谁这般大胆,想赶在宁家之前。
宁皇后审视一周,见诸位伴读面色如常,便只好再透一些,缓声道:“那日可有哪位伴读归去晚了些?”
“本宫当日抱了只猫,不慎让它走丢了。”
伴读们交头接耳,回忆当天情形。
一人悄不作声地抬眸,侧脸看向姜晚笙。
姜晚笙面上不动声色,实则,袖中的手指攥紧,心跳都快停了。
她差不多算是彻夜未归。
御书房。
皇帝休养了一个月,醒来后,眼皮枯垂,眉目无神,挺拔的身躯变得清瘦,仿佛一个月老了十岁。
“殿下,礼部问,栖梧宫所用柏木已耗尽,再从云贵运送,不便走陆路,走水路成本将翻倍,陛下看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