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要搞得你很爱你的女儿一样，婉宁，咱们心知肚明，你之所以回来接近纪今安，不全都是为了威廉吗？威廉那个赔钱货，你还准备被他耗多久？”皮耶尔的神情很复杂，一边是嗤笑一边又带着点儿惘然。
姜婉宁有那么一瞬间，瞳孔迅速缩小，不过紧接着又恢复了冷静，“你不要乱说！我回来不是为了威廉！”
那一刻，纪今安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。
就像是一团看似很美好的梦，此时此刻却被冰冻成了壳子，咔嚓一声，碎得淋漓尽致。
真的有威廉这个人，她真的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。
“你还在这里装！”皮耶尔不耐烦地看着她，“你和你女儿居然打的是这样的主意，想要杀了老子，也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耐！我告诉你，这份结婚协议你最好快点签字，只要你签字了，等她死了以后，她的身家也可以救威廉了。”
纪今安没有说话，只是直直地看着姜婉宁。
姜婉宁浑身都僵硬着，立在那里好像一尊雕塑，她不敢看纪今安的目光，只能死死低着头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纪今安觉得好像都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了。
姜婉宁才缓缓的，一字一句道，“皮耶尔，我们说过的，不伤害今安的性命的。你怎么能……”
纪今安闭上了眼睛，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“你还想不想救威廉了？”皮耶尔瞪她，“现在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！你的女儿还有你的儿子，你现在只能选一个了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逼我！”姜婉宁红着眼睛看他。
“我再不逼你，我就死了。”皮耶尔切了一声，“随你便，大不了我连你们一起杀。姜婉宁，你好好想想，你舍得威廉吗？威廉今年才七岁，他还在病房里等着你回去呢。”
威廉这两个字好像什么隐秘的东西，在勾着姜婉宁的神经。她浑身都颤抖着，死死地攥着裙边。
皮耶尔好像还没说够一样，又添了一把火，“你心疼你的女儿，可是她都没有叫过你一声妈。她跟威廉比，你心里总有一杆秤吧？婉宁，你的前方没有退路，你只能这样做了。”
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