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驶出地下车库的那一刻，他看到后视镜里的大楼灯火通明，就像一只巨兽的眼睛。
与此同时，在几百公里外的省城，市委组织部副部长方博正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，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新闻头条。
他的眉头紧皱，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。这条新闻的内容和他掌握的信息几乎一致：陈然被纪委调查。
"不对劲。"
方博走到窗前，望着窗外的夜色。他之前一直和张志对着干，两人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。但这次的事情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料。
方博拿起电话，打给了龙腾集团总经理李明阳。
接通后只听见对面传来一阵沙沙的杂音。
"喂？"
"是我。"方博的声音很冷淡，"陈然的事情你知道吧？"
"张部长啊，怎么打到我这里来了。"李明阳说，"有些事，不是你能打听的。"
方博感觉后背发凉："你的意思是"
"你是聪明人。"李明阳顿了顿，"陈然的事情，比你想像的要复杂得多。"
方博没有说话。
"记住，"李明阳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，"在这个城市里，有些事最好不要追问得太深。你那些和张志对着干的行为，我劝你最好还是收敛一点。"
“这件事情上面已经准备从根子上把问题解决，市委这边，公安我们都有人。”
方博握紧了手机："我知道了"
挂断电话后，方博走到办公桌前坐下。他的目光落在桌面上那叠文件上——这是他前几天从陈然那里拿到的证据复印件。
"看来有些事情，不是我能处理的。"
他突然想起几个月前，陈青波曾经来找过他，说要联合起来对付张志。当时他还觉得这个年轻人有点冒失，但现在想来或许早就有人在暗中操控着这一切。
"你们玩得太大了。"
方博站起身，走到窗边再次望向窗外。夜色中的省城灯火通明，但他知道，在这繁华的背后，隐藏着一个巨大的漩涡。而他现在才发现，自己已经深陷其中，无法自拔。
省纪委督导组的专用车辆驶入市委大院时，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。车身上“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