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我平时喜欢安静,不要来打扰我就可以了。”
滕智渊没有放下笔,继续拿起宣纸,写起来。
“那就打扰了。”
沐心竹把钱放在了桌子上,几人便离开了。
离开时顺便把门也重新关好。
“咱们先去收拾一下吧。”
“好。”
推开房门,门轴发出细长的呻吟,像是被掐住喉咙的猫。
沐心竹抬脚跨过门槛时,木地板突然发出“咯“的脆响,惊得墙角蛛网剧烈震颤,三只蜘蛛仓皇钻进椽木裂缝。
八仙桌的漆面早已斑驳成地图,积灰被气流掀起细浪,在斜射进窗棂的光柱里翻涌。
青砖地面洇着深褐色的苔痕,蜿蜒爬上东倒西歪的条凳。
铜烛台蜷在神龛角落,半截白蜡淌成扭曲的泪痕,凝固在褪色的黄符纸上。
看着这场景,苦玉一脸迷茫。
“这确定是人可以住的吗?”
“哎呀,不要挑三拣四的啦,有地方住就不错了。”沐心竹安慰道。
“我当年住的还不如这里。”时也补刀。
沐心竹从家里拿来扫把、簸箕、盆、抹布。
又找来了木板和钉子。
“时也,你负责把窗户和桌椅修好,我来擦东西,苦玉你扫地吧。”
把最简单的活交给了苦玉,毕竟是个小孩子。
“累死我了。”
“饿死我了。”
“累饿死我了。”
……
很快,打扫完了,三个人一起瘫坐在板凳上。
“先去吃饭吧,再去市场买点生活用品过来。”沐心竹像是一个大姐大。
“吃饭去咯。”时也都要饿穿了。
“今天我请客,算是给你们拜师,两位师傅在上,请受徒儿就拜。”
苦玉双手抱起,向沐心竹和时也深鞠一躬。
这就拜上师了?
我答应你了吗?
时也可没有想过要收什么徒弟。
“我没说要收你当徒弟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