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我是一个害死自己妈妈的凶手。”
她扯出比哭更难看的笑,以太之风呼啸声仿佛还萦绕在耳膜。
实验台折射的蓝光在她脸上割裂出明暗交界,就像此刻在良知与仇恨间撕扯的灵魂。
在苦玉和时也专心看全息屏的时候沐心竹也来到了时也旁边。
她安慰似的拍了拍苦玉的肩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她本来就不会安慰人,除了对时也,她也不关心其他人。
但此时的沐心竹却想要安慰一下苦玉。
沐心竹搭肩的触感惊得苦玉震颤。
这个素来冷傲的少女此刻流露的迟疑,反而比任何怜悯更令她难堪——就像照见自己狼狈模样的镜子,她急需抓住某种能证明存在价值的东西。
没等沐心竹说话,苦玉盯着她:
“姐姐,我要拜你为师。”
苦玉抓住沐心竹袖口的力度泄露了颤抖,仿佛松开手就会坠入没有母亲的永恒虚空。
沐心竹向来不想与时也之外的其他人有过多的接触,她看向时也。
时也给了她个眼神,意思是你自己决定。
沐心竹想了想:“我们平时在十三区,十一区不经常来的,恐怕帮不到你。”
“姐姐放心,我跟你们一起去十三区。”
“你还是个小孩子,你一个人离开家,你爷爷会担心你的。”
“我爷爷我会搞定的,你就说你答应不答应教我吧。”
“修炼可是非常苦的,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,再说……”
沐心竹说到这里停下了,也许是不想再打击眼前这个小女孩了。
“算了,你有什么不懂的,可以问我。”
苦玉看沐心竹答应,开心不与言表:“姐姐你们什么时候回十三区,走之前和我说,我先回家整理行装。”
“好的,我们走之前也会去和姜乔告别的。”
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苦玉转身时的踉跄暴露出强撑的脆弱。
图书馆走廊的感应灯随着她的脚步次第亮起,却照不亮攥着衣襟发白的指节——那里还残留着全息屏上母亲最后的体温数据。
苦玉刚离开,沐心竹但看向时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