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并不是傻瓜,这次刺杀太过诡异。
目的也实在是太过明显。
白景自己就是勋贵,她对这些权贵的做事风格几乎是从小就耳濡目染。
勋贵们不是不搞刺杀,他们对于敌人尤其是政敌同样是极为残忍。
但绝不会如此张扬,简直像故意展示那块武德司腰牌一般。
勋贵做事往往会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,绝不会留下这么大的马脚。
龙骧侯手中捏着那块武德司腰牌。
脸上时而紧锁眉头,时而眼睛中闪过精芒。
那些龙骧亲卫与普通衙役倒是无所谓。
他们只是神情紧张的警惕有无其他刺客。
但那位信州将军庞如海,看着变颜变色的龙骧侯,却是心中忐忑。
作为勋贵一党,他当然知道武德司是辅国将军的爪牙。
从刺客身上搜出了这个东西,那岂不是傻子都知道,刺客是武德司派来的。
他长信伯也算是勋贵一党,这次宴请又是自己亲自安排的,龙骧侯如果怀疑这次刺杀是他搞的可就惨了。
这位信州将军现在别的不怕,最怕的是女侯爷身边的那位俊朗护卫。
刚才此人片刻间就将那三名武艺高强的刺客斩杀。
这要是龙骧侯下令对付自己,那他长信伯估计是必死无疑。
不过信州将军不知道的是,他现在实在是过于紧张了。
此时的女侯爷,并未怀疑到他的头上。
因为白景已经想明白了,一块可疑的腰牌并不能说明什么。
刺客身份,以及幕后的主谋还要细细调查才行。
女侯爷将腰牌收好,一回头。
却见到信州将军庞如海面色非常紧张,神情不安,不停的用手帕擦着额头。
龙骧侯先是有些疑惑,但随即用脑子一想,就明白了此时信州将军的内心想法。
他应该是看到了刺客身上的武德司腰牌,误会了此事与辅国将军有关。
怕牵连自身,故而紧张。
不过女侯爷也并未点破。
她只是顺势起身,对这位信州将军温言说道。
“庞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