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一诺犹豫了一下，最终还是接通电话。
"诺诺。"许宁的声音小心翼翼，像是怕惊扰了什么，"听说你回国了？"
"嗯。"
她盯着自己指甲上剥落的甲油，声音平静得不像自己。
"什么时候回来的？我怎么……"
"昨天。"她打断他，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，"昨天我去公寓找过你。"
电话那头传来玻璃杯碰倒的声响，接着是手忙脚乱的动静。
卫一诺几乎能想象到他此刻慌乱的样子。
"你都，看到了？"
许宁的嗓音突然干涩起来。
"嗯，看得很清楚。"
她望向窗外，阳光刺得眼睛发疼，"你和她，在接吻。"
"诺诺，我可以解释。"
"不必了。"
她深吸一口气，指甲在掌心留下月牙形的红痕，"我们已经分手了，记得吗？是你先越界的。"
"我不同意分手！"
许宁突然提高音量，又立即软下语气，"诺诺，再给我一次机会，我们见面谈好不好？"
卫一诺闭上眼，脑海中浮现公寓门口那双陌生的高跟鞋，还有门缝里漏出的暧昧灯光。
半年的异国恋，她也知道，他们之间存在很多问题。
她下意识的觉得，许宁那么爱自己，爱了这么多年，怎么可能会移情别恋呢？
肯定是被纠缠了，所以偷偷回来，得到的却是这样的"惊喜"。
"今天没空，舅舅婚礼。"
她听见自己机械地回答。
"我知道，我也收到请柬了。"
许宁急切地说，"婚礼上我们好好谈谈？"
卫一诺没有回答，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手机屏幕暗下去的瞬间，一滴泪砸在锁屏照片上。
那是许宁去找她的时候，他们一起拍的照。
"诺诺？"老太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"怎么站着发呆？"
她迅速抹了下眼角，转身时已经换上明媚的笑容："有点紧张。"
“紧张啥啊，你先吃点东西再进去。”
“我可以端着进去吗？”
“可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