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皇后、权贤妃辞世,王贵妃成了永乐在宫中唯一可以倾吐心扉的女人。
“能让皇上高兴,真是件不易的事,亏娘娘想的出。”晋眉又是感慨,又是称赞,思忖着皇上高兴的成分中有多少是有益于太子的,思忖着自己满肚子的话该如何向皇上信任的贵妃说起,再由她于委婉中转达皇帝。唉!她心里长长一个叹息,皇上莫名其妙的沉郁和不快,皇上喜怒不常的脾气和秉性,皇上每一个难看的脸色,皇上每一个不利太子的举 动,都像在剜她的心。那要是自己的父亲,她一定会跑到他跟前,不顾一切地把是非曲直 说清楚,把汉王的所作所为说清楚,可,不是,父亲张麒在她受封太子妃的第二年就去世 了。今天,他面对的是公爹,是皇帝,前有《大明律》挡着,后有礼教纲常不许,任何一 点点出格的举动都会招致夫君的致命之灾啊!
汉府疯狂到极点了,居然在太子最低落的时候着人投毒,待她回身再找那两个小内侍 时,却已服毒自杀了,好干净利索。最近又听说,金忠和杨埼的府上都进了刺客,却没能得逞。她想亲自到武英殿找父皇去说,碍于那纸榜文,又止步了。攒到一起吧,她早已想好,一旦夫君有难,她就会破釜沉舟,仗着以往父皇的看重,一定去说,和盘托出埋藏在心底多年的愤懑,死而无怨。但今日,这个“难”还算是压城的黑云,还不是压顶的泰山, 所以,她要千方百计想办法周旋,到王贵妃这儿来,就是她百计中的一计。
她说:“母后病逝,贵妃娘娘便是母仪天下的第一人,皇上依靠,皇太子依靠,宫里宫外多少人景仰,诸事缠身,乍一想起,扯个闲话都不敢了。”
“再这样说,可要掌嘴了。”王贵妃嗔怪,“同一屋檐下,我们情同母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