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禛深深的看了一眼华妃,没说话,又看向刘畚,“既然你说是华妃指使的,有证据吗?”
刘畚神色僵硬,“回皇上,微臣从华妃娘娘那拿的银子,都挥霍了可微臣绝不敢欺瞒,事情暴露,微臣只求速死,断断不敢冤枉华妃娘娘啊!”
这话胤禛的信的,但现在有个两难的局面摆在他面前。
一头是前线的军心,另一头是自己处事公正的名声。
孰轻孰重,胤禛很为难。
前线年羹尧很重要,将士们在前方征战沙场,浴血奋斗,自己在后边处置主将的亲眷,这传扬出去,怕是前方军心不稳,战事会出问题。
打了这么久,胤禛就盼着得一场大胜,绝对不能寒了年羹尧的心!
但后宫宠妃怀着皇嗣,被华妃设局陷害,险些背上莫须有的罪名,不处置华妃,实在是不足以平民愤!
所以胤禛看向地上跪着的另外一个人,秋雪,“你呢?你有什么要说的?先前又是坐胎药,又是莞嫔沾血的衣裤,刘畚已经招了,你还有什么说的?”
事情反转的太快太急,秋雪的脑子根本反应不过来,但想想自己的父母家人,她一咬牙,“皇上!奴婢说的句句属实,绝无半点虚言,就算坐胎药是刘太医的算计,但浣碧处理的那些带血衣裤又如何解释?莞嫔肯定知道自己从前并没有身孕,所以才吩咐浣碧去处理衣裤的!皇上明鉴!!!”
说完,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快速起身往墙上撞去。
苏培盛大惊,赶紧上前查看。
但秋雪选的角度太刁钻,撞墙的方向没有嫔妃,没有宫人。
等苏培盛到了跟前的时候,秋雪已经没气了,他把手从秋雪脖颈处挪开,对着胤禛摇了摇头,“回皇上,这宫女没气了。”
殿里的嫔妃哪里见过这种阵仗,个个都惊的花容失色。
往常就算要谁死,那也是一个命令下去,让底下人的去做。
可现在眼睁睁的瞧见一个人撞墙而死,那血都流在地上一滩,隔谁不害怕。
纵然是年世兰这样的人,脸色也难看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