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夏季太热,离长春宫远的嫔妃,就算坐着轿撵,折腾这么一遭,往往浑身是汗,太受罪。
冬季太冷,坐着暖轿都觉得寒风刺骨,手捂着汤婆子,回了自己宫里都手脚冰凉。
更别提那些低位嫔妃,夏没有轿撵,冬没有暖轿,冰和炭火都不够,请安是个苦差事,顶多在长春宫的时候蹭蹭皇后宫中的茶水和点心。
更何况早上还得早起,所以没有人喜欢晨昏定省,但谁让人家是皇后,是正妻!
妾室给正妻请安那是天经地义的事,她们这些嫔妃敢露个一句半句不想请安,那是立马给自己和家族招祸的!
还以为贵妃成了皇贵妃,会一朝得意,摆足正妻的架子,没成想皇贵妃真是个好人呐!
不必晨昏定省,一月只来两次,还顺便去给太后请安,这可真是太好了。
眼见嫔妃们眼神中的欢喜盖都盖不住,谢绫也笑了,“行了,今个就到这吧。”
“臣妾恭送皇贵妃!”
从储秀宫出来,黄绮莹回头看了看储秀宫上边的牌匾,笑了,“哲妃姐姐,纯妃姐姐,皇贵妃倒是会做人,免了每日的晨昏定省。”
一句话说的阴阳怪气的,而且储秀宫门口还站着两个小太监。
仪妃显然没有把这两个小太监放在心上,或者说就算皇贵妃知道了她说的话,也无所谓。
哲妃心领神会,笑道:“仪妃说的对啊,孝贤皇后可真是为皇贵妃操碎了心,临终前的遗言居然是求皇上封她为皇贵妃!”
这话富察诸英说的是咬牙切齿,前半生她受制于富察琅嬅,亲儿子都被富察琅嬅那个贱人夺走,连她自己也只能封闭宫门,整日在景阳宫看着泥塑普萨。
好不容易苦尽甘来,等到富察琅嬅连带她那个儿子死了,以为可以扬眉吐气,没成想皇上等丧礼一过,就说考虑到孝贤皇后的遗言,封贵妃为皇贵妃,位同副后,掌六宫事!
听见这个旨意,富察诸英不知道砸了多少东西,但皇命难违,圣旨已下,她再不情愿也得来储秀宫请安。
“嗐!谁不知道孝贤皇后和皇贵妃关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