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卯从一边小摊上买了两顶斗笠,一人一顶压低帽檐,直奔客栈。
裴圆圆也不傻,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,不由得身子再度往李卯一边缩了缩。
“阿扁,我方才听见路边有人说,看见一个白发尼姑好像在一个名叫望月斋的客栈里借宿了,咱们要不要上门拜访一番。”
李卯眸光动了动,轻咳道:“不用,你不好乱走动,我自己去就好了。”
“也是。”
……
问剑山庄,问剑台上。
半日将过,天边一抹斜阳晕开橙黄,遮云往下斜靠。
问剑台上已然落了不少血渍,以及各种钝器留下来的坑坑洼洼,显然没少掀起腥风血雨。
中午到现今黄昏,青会战果乃是十七伤一死。
死的那个是觉得自己还能搏斗一番,强行撑着一口气最后确实是赢了,但到台下一口气没上来,一看身上经脉已经大损,回天乏术。
但参加青黄两会的事先也都签过生死契,倒没什么责任,剑喻文出于尊重给人发了二十两银子犒赏,惹得一众江湖义士大加赞叹。
不过那观景楼里头的些大人物,除了绣天鹤之外也都没什么表示。
一个死气沉沉,板着张脸打哈欠,简直快要抓狂。
特别眼前这打擂一帮酒囊饭袋,跟过家家似的你来我往,看的一点不爽,完全是在这儿受折磨。
可偏偏师清璇这冰块儿也不对她徒弟上点心,这都多久了你徒弟呢?!
本座问你人哪去了?
一个眉眼深远,浑身气势如同冰晶宝剑一般不可目视,始终沉默吐纳,对后日的黄会势在必得。
身后一翠绿襦裙秀美姑娘则抱着小簿子写写画画,眸子晶亮。
不过偶尔同正中间那眉眼绝美的绿裙仙子般的女子稍一对视。
虽然两人不曾相识,但万墨兰总觉着那女子总若有若无给自己投递善意。
下午时分的打斗大多都是些小鱼小虾,并未有入流或是大门大派的宗师上前试水,所谓财不露白,各个都是人精,都想着观察观察劲敌增加几分胜算。
青会因为人